们瞧瞧能不能猜出来。”
反正他是猜不出来的。
玉扶接了谜面,递给顾述白二人同看,兄妹三人头凑在一处,边看边商量,分外和谐。
宁承治忽然有种自己是多余人的感觉,想到他在顾侯府门前看到众人欢欢喜喜的模样,终于意识到他打扰了他们的喜悦。
这并不能让他内疚,反而让他觉得愤怒气恼,气恼顾述白霸着玉扶,以兄长的名义和她共处一个屋檐下,自然比旁人亲近。
他要想个办法,把这两人分开才是。
“陛下,已经猜出来了。”
顾述白轻声说道,很快把谜面递给他,抬高了声音:“是一个計策的計字。”
“計?”
宁承治听了答案还没反应过来,却听里头那文姓书生大声拊掌,“这位公子答对了!就是一个計策的計字!”
“文兄,这答案从何而来?”
人群里也有人疑惑,顾述白笑着看了玉扶一眼,玉扶款款道:“其实这个谜面里的诸葛或是刘关张,都是障眼法。真正有用的信息是那几个数字,准确地说是每句的第一个字。一点c三c口,就是一个言字旁,加上十,便是一个計策的計字。”
“原来是这样啊!”
众人恍然大悟,“这位公子和这位小姐,真是有才华的人,这么快就猜出答案了!”
顾述白和玉扶对视一笑,在旁人看来他二人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在宁承治看来却碍眼得不行。
偏巧有方才被池公公挤开的人在旁冷嘲热讽,“有些人有权有势就是个草包,没有猜谜的本事挤进来做什么?贻笑大方罢!”
这话立刻引来旁边一阵哄笑,宁承治面红耳赤,池公公高喊一声,“大胆!”
“罢了,不必跟他们细说。”
宁承治恨不得把身份拍出来吓死这些草民,可一来不安全,二来又恐市井传言他没有才华,倒不如不说身份。
他朝玉扶等低声道:“前头就是玉膳楼,朕到那边等你们,你们快些过来。”
玉扶不动声色,“好,陛下先去用些点心,走一路也该累了。”
宁承治带着池公公灰溜溜地离开,被成为文兄的书生提着两盏自己扎的灯笼上来,递给顾述白和玉扶各一盏,“在下三生有幸,能见到二位人中龙凤。二位的面相贵不可言,贵不可言!”
顾述白笑着接过花灯,“那方才离开的那位公子,你就看不出他的身份么?”
要说贵不可言,谁能比皇帝还贵重?
文姓书生不屑道:“他固然贵重,却俗不可耐,不必提他。二位请看小生赠与二位的灯笼,喜欢不喜欢?”
顾述白低头细看,只见他和玉扶灯上的诗句和画都有所不同,他的灯上是凤凰浴火,文采辉煌,上头的诗句是:
金井栏边见羽仪,梧桐树上宿寒枝。
五陵公子怜文彩,画与佳人刺绣衣。
饮啄蓬山最上头,和烟飞下禁城秋。
曾将弄玉归云去,金翿斜开十二楼。
顾述白细味诗中寓意,这首诗写的是凤凰归去,隐有伤感之意,他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
一时也想不明白,便看玉扶的那个灯笼,比自己的更加辉煌精致。
上头画的是金龙出云,盘踞九天,题词如下:
衔烛耀幽都,含章拟凤雏。西秦饮渭水,东洛荐河图。
带火移星陆,升云出鼎湖。希逢圣人步,庭阙正晨趋。
“好诗!”
顾述白忍不住赞美,诗句恢弘大气,令人忍不住遐想秦汉风采,只是
他的灯上是凤,玉扶的灯上反而是龙,是不是拿反了?
文姓书生爽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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