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陛下无碍,只有顾侯世子受了伤。”
丹阳公主一愣,“他受了什么伤?”
殷兖下意识看向她,丹阳公主自觉失礼,忙低头饮茶遮掩过去。
殷姬媱道:“只是保护陛下的时候胳膊上被刺客划破了,没有大碍。顾侯府大公子和三公子与刺客殊死搏斗之时,玉扶带着陛下跳楼离开,躲在桥洞底下。当时我和二公子在街面上赏灯,听闻消息后二公子立刻纠集了巡逻的士兵,将追到桥洞附近的刺客缉拿。”
“没想到陛下他他竟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想些龌龊之事,轻薄玉扶。玉扶不堪受辱,将陛下痛打了一顿,如今都护军里只怕都传疯了。”
丹阳公主差点没拿稳茶杯,“你说什么?玉扶玉扶当着众人的面,把皇兄痛打了一顿?”
“是啊,陛下怎么能这样对待舍身护持他的人,当真是忘恩负义!”
“姬媱!”
殷兖及时出声制止她的话,当着丹阳公主的面辱骂陛下,这事未免太出格了。似乎他从闽中回来之后,就发现殷姬媱性情比原先改变了许多。
从前是温婉大家闺秀,如今胆子越发大了,性情也越来越张扬爽利。不过这样也好,要是她从前那个性子,只怕会为自己额上那个疤日日以泪洗面。
如今能平平安安活下去,便是最要紧的事。
殷姬媱及时收住声,丹阳公主朝殷兖安抚地笑,“老丞相不必介意,姬媱说的也是实话,皇兄这样做确实太过分了。”
殷姬媱忽然朝她道:“丹阳,你说陛下会不会责罚玉扶?我听说陛下被送回宫的时候,满头满脸都是青紫。他今夜痛得缓不过来,明日要是缓过来了会不会下旨捉拿玉扶?”
丹阳公主想了想,对宁承治会不会捉拿玉扶,她也没有把握,“皇兄身为先帝唯一的嫡皇子,自幼养尊处优,别说挨打了,没人敢动他一个手指头。玉扶大概是从小到大唯一一个打了他的人,还打得满头青紫这么严重”
殷姬媱干着急,又转向殷兖,“父亲,你们帮帮玉扶吧,千万别让陛下捉拿她问罪!你们进宫向陛下求求情好不好?”
丹阳公主和殷兖同时沉默起来,殷姬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生悲凉。
他们一个是辞官的老臣,一个是失宠的长公主,看似位分尊贵,实际上在御前已经说不上话了。
殷姬媱忽然眼睛一亮,“我去求大哥,大哥喜欢玉扶那么久,他一定会救玉扶的!”
丹阳公主飞快抬起头望着殷姬媱,目光里充满不可思议。
殷朔喜欢玉扶?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她从来不知道?!
殷姬媱情急之下没有注意丹阳公主的神情,只顾往外书房跑,殷兖及时开口,“站住。”
她疑惑地回头看殷兖,后者沉声道:“谁都不必为镇江长公主求情,这才是真的帮她。”
深夜,顾述白的屋子点着灯,玉扶在给他上药。
他衣裳半褪,露出受伤的右边胳膊和肩膀,上臂有一道长长的伤痕。
玉扶小心翼翼往上面倒药粉,“幸好这伤口虽然长,但是并不深。这些江湖人士还算厚道,剑上没有淬毒。”
顾述白看她为自己上药的动作,只觉得小心过了头,忍不住微微一笑,“这些江湖人士武功不低,当时我和三弟既要保护你和陛下,还要和他们周旋,实难发挥。若非如此,他们伤不到我。”
玉扶给他上完了药,又用纱布一层层裹起来,最后细致地打了一个不紧不松的结。
顾述白把衣裳穿好,“倒是你,你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把陛下痛打了一顿,只怕明日一早这个消息就会传遍帝都。以陛下争强好胜的性子,他未必会善罢甘休。”
玉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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