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融,一次不洗手不要紧的,他下乡的时候,经常不洗手就吃饭,他这人能和老百姓打成一片,就因为他没那么多讲究。不管去多贫穷的农民家,他都能放下架子与大伙一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真是拿你没办法!”李曼琴笑着摇了摇头,她喜欢他这样的眼神,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进去拿了湿毛巾出来让他擦手。
对于李曼琴来说,她没觉得丈夫过分,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幸福,她的存在能让丈夫依赖,那感觉对她来说,真的很满足。
尤其是李曼琴这样的女人,既不能生育,又不能尽妻子的义务,她也只能是在这些家务事上找存在感
。
她在医院上班,经常遇到来检查的女人被家暴,有的纯碎不是女方有病,被错怪的女人仍然是伤痕累累,女人这一辈子啊,就怕嫁错男人,每次看到那样的女人,她就会联想起自已来,要是她也嫁了那样一个有暴力倾象的男人多可怕,她不但没生育,而且还不尽为人妻的义务,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可天乐就是忍住了。
所以说,她觉得自已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有时候,她也会觉得对不起天乐,也会深深地自责。一个不能尽妻子义务的女人,她会担心丈夫迟早有一天不属于自已,甚至觉得人生没什么意义,可陈天乐回到家后是如此的依赖她,死了的心又活了过来,至少,这个男人还是需要她的。
在儿子看来,老爸就是被老妈宠成这样的,有时候,他是觉得老妈太辛苦,可看老妈眼里流露出来的满足和幸福,他就不好意思替老妈打抱不平了。
陈天乐拿着湿毛巾先是在脸上抹了下,然后再擦双手,擦完直接递给恭候在旁边的妻子。
“爸,你看我妈对你多好,你这待遇是我小时候才能享受到的。”亦云看着老爸用湿毛巾擦手的样子,他想起自已小时候,妈妈随时都会放一张湿毛巾在桌上,方便给他擦嘴c擦手。
“那还是你的待遇好。”陈天乐趣笑道,“至少,你妈是拿着毛巾给你擦的吧?我是自已在给自已擦,哪里会是一样的待遇,差远了。”
李曼琴笑着夺过毛巾。“你真是不害臊!你想要那种待遇,慢慢等吧,等到你得老年痴呆的时候,亦云会这样照顾你的。”
妻子的话让陈天乐有些伤感,“男人哪有那个周到和耐心,还是你才能照顾好我。”
“爸,到那时候,我请保姆照顾你们,我妈辛苦一辈子,老了得让她轻松轻松。”亦云并不了解爸妈的话中话。“等你们都退休后,你得陪着我妈到处旅游,享受你们该享受的幸福晚年。”
李曼琴是担心自已活不了那么久,也是在提醒儿子,如果她真不在了,让他要照顾好他老爸。
陈天乐明白妻子的话中话,所以,他才会觉得心里酸酸的,酸得他想流泪,为了压住酸楚,他本能地闭了闭眼睛。
“开吃啦,菜都凉了。”李曼琴嚷嚷起来,将毛巾往桌子上一放,开始给丈无和儿子舀汤,她感受到天乐的酸楚,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多年,他的一个眼神,她都能读懂,天乐一定是因为她的病才这样伤感。
“嗯,好喝!”父子俩同时说好喝,陈天乐还向妻子竖起了大拇指。
生活就像乐器,只要你学会了弹奏,流淌出来的就是和谐而美妙的旋律,千遍一律弹奏也不会觉得重复。
陈天乐这个幸福的三口之家,重复的日子从来也不泛味,粗茶淡饭也好,山珍美味也罢,他们的饭桌上永远都是多姿多彩,饭桌上的交流是最开心的,都不谈工作上的事,说话最多的就是亦云,他会同爸妈一起分享自已在外面的见闻。
吃完了饭,亦云自告奋勇地说。“妈,我来收拾,你休息休息,你下午还要去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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