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牢(第2/5页)  权御八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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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撞在冰冷的墙面上。那巨大的声音,让牧清心底一颤,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耗费了安道全极大的体力,他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牧清说:”孩子,你怎么也唉。”

    牧清叫了一声师父,但是口腔里满满的布条阻碍了发声,他只能在心里回应,师父,对不起。

    柴东进拍了拍囚车,对安道全称赞说道:”你徒弟实在了不起!邹正反复无常一个武人,他竟然把他调教成心比金坚的猛士,险些把我杀了。哦对了,还有你的大徒弟方子舟,更是被他一刀一刀分了尸。我在他这个年纪可做不到这些。我相信,假以时日,此子必成一代枭雄。”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脸色瞬间乌云密布,他冷冷地说道,”只不过,他是个祸害,必须死!”

    “如果你想让他死,何必把他带给我看呢?”安道全还是有些气喘,他缓了缓,又说,”柴将军,你我之间也算是熟人了,拐弯抹角的话,还是别说了吧。”

    “很好。本将军喜欢你的直率。”柴东进晃了晃手中的钢钎,”告诉我药方,我让他死的痛快些。”

    “你知道的,我姓金,我没有药方。我不可能编造一个莫须有的药方。”

    柴东进说:”三十年前,我与仇家对峙时,所有人都认为我必死无疑,但我活了下来。三年前,没有人认为一个小小的校尉可以平步青云成为一名将军,但是我也做到了。过往的经验告诉我,有渴望就有希望。所以,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就像这样。”

    柴东进探手进入囚笼,把牧清拉到靠近自己这一侧,同时抓起他的右手,把一支锋利的灰黑色钢钎狠狠刺入他的拇指指甲缝内。

    牧清痛得啸叫,但是口中的布条阻止了他的宣泄,这让他更觉疼痛。那种疼痛,与针扎时的刺痛不同,针扎的痛是一种短暂的瞬间爆发的灼烧之痛,但是钢钎插入指甲缝里的痛是一种绵绵无绝期的痛。痛得牧清的括约肌一缩一缩的,汗腺一瞬间全部打开,大滴的汗珠就像流淌的河水一样溢出来。第一支钢钎的疼痛还有散去,第二波剧痛再次袭来。另一只钢钎毫不留情地嵌入牧清的食指。食指连着心,两次累加的剧痛使牧清止不住地把头往囚笼上撞,咚咚撞个不停,只有头晕目眩的痛才可以麻痹指尖传来的痛。

    柴东进把牧清嘴里的布条拉出来,笑呵呵地问:”疼不疼,牛三木?”

    牧清深吸一口气,攒足了力气:”草泥马!”

    对待谩骂,柴东进只是笑笑,毫不客气的把另一支钢钎插入牧清中指。牧清发出巨大的一声惨叫。这声惨叫,拖着长长的尾音,既穿透了地牢屋顶,也穿透了安道全的心。

    安道全终于向柴东进做出了妥协,他几乎是在吼:”我姓‘安’,我叫安道全。”

    “药方呢?”柴东进露出了胜利者得笑容。

    “在我脑子里。”

    “说给我听!”柴东进命令说。

    “放了他!”安道全提出了置换条件。

    “那不可能!”柴东进直接否定。

    “那么,你可以继续用刑了——”安道全闭上了眼睛,”——杀了他也可以。”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孩子,挺住啊。现在才是关键时刻,你若屈服了,满盘皆输。

    牧清被钉入钢钎的三根手指已经失去了知觉,好消息是它们不在疼了。他咬着牙对柴东进说:”我还有七个手指,继续!”

    柴东进放下钢钎,转手握住那只烧得通红烙铁的手柄,举起来,在牧清眼前晃啊晃。巨大的热浪把牧清的眉毛点燃,伴着一股焦糊味。他说:”我不想用钢钎了,尝尝这个如何?”

    他把通红的烙铁按在牧清左侧胸口上。棉麻长袍燃烧后的粘稠碳化物刺激了皮肤,紧接着皮肤开始燃烧,吱吱的烤肉声响起来。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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