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东进思来想去,一个充满邪恶的想法钻入他的脑袋。他打开囚笼,把牧清揪出来与安道全共囚一室,接着他把手中短剑——牧文远的授剑——扔在牧清脚下,冷酷无情地说:”他死,你活!”
来了,来了,最可怕地事情终于还是来了。牧清脑子里茫然一片。
柴东进收起冷酷无情地肃杀面容,脸色转而变得邪恶且戏谑。”方子舟是你师兄,你杀了他,这叫同门相残。安道全是你师父,你杀了他,这叫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为了活命,你愿意不愿意背上这份恶名?记住哦,他死,你才能活。你会怎么做呢,牛三木?”
牧清怔怔无言,心中充满了矛盾。
柴东进笑着走到刑具台前,拿起一只线香,点燃之后立在香炉里,他拍拍手,威胁牧清说:”此香灭时,你们师徒二人只有一人可以活着,不是你死就是他活。宝剑就在你脚下,杀与被杀,你自己做决定吧。”
柴东进表达完他的情绪之后,转身从墙角拉过一把椅子坐上去,翘起二郎腿,他要看戏,看好戏。
宝剑就在脚下,那是父亲的将授之剑,也是打开天启帝国宝藏的钥匙,但牧清没有勇气捡起它。如果拿起它,就等于迈出了欺师灭祖的第一步;可是如果不捡起它,死亡就会来临。这是一种折磨,痛苦的折磨。
“把剑捡起来!”安道全命令说,”有些事,你必须亲自去做,这也是一种试炼,为师甘愿做你的试炼石。”
牧清噙着泪。”您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你父亲。我和他的友谊已经超越了生死,为了他,我愿意奉献一切。”
“可是”
“没有可是!”安道全命令说,”捡起剑!”
捡起剑就意味着杀戮,意味着灵魂将走向罪恶!
牧清瑟缩不止,他试图弯腰捡起剑,但他的脊梁好像一根钢条,硬邦邦地打不了弯儿。他无法捡起地上的剑。
柴东进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牧清身前俯身捡起剑并强行塞到牧清手里,他拍了拍牧清肩膀,邪恶地说:”举剑是第一步,这是最难的,但不是最痛苦的,杀掉至亲才是痛苦的,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记住哦,他死,你才能活!现在剑已在手,你会怎么做?”他轻轻推了牧清一把,使得牧清前冲到安道全身前,他们之间只有半臂距离,捅一剑,杀一人,很近!很方便!
安道全闭上眼睛,头上扬,露出喉结下方的锁骨上窝,淡定地说:”在你前进的路上,会有很多铺路石。为师愿意做第一块。”
牧清哆嗦着双手,眼里噙着泪,哭着说:”我做不到。”
“一定要做到。想一想你的父亲,想一想你。我们把一切赌注都压在了你的身上。你要活着走下去。”安道全向前探身,他的锁骨上窝距离短剑只有一寸距离。牧清只要轻轻一捅
牧清颤抖着双手,他能感觉到父亲的短剑在手中剧烈抖动。与之一同颤动的,还有他的心。他迷茫,不知如何取舍。此时,他耳朵里有两种声音在争吵,一个声音是恶魔,一个声音是天使。恶魔站在左肩,天使站在右肩。
恶魔在牧清耳边大骂:”笨蛋!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你看看他,半死不活的。杀了他,是一种善,也是一种解脱。杀了他!”
天使也在牧清耳边大喊:”不能杀!他是你师父,你怎能做出道德沦丧欺师灭祖的事情呢?活着固然很重要,但是要以牺牲别人的性命而活下去,你不觉得这样活着,很龌龊吗?”
“好吧。”恶魔吼,”去高尚它的高尚吧。但你忘记了吗,你答应过你父亲,你要改过自新重振牧家。你若死了,天启帝国谁来复兴?杀父之仇谁来报?不活下去如何报?靠这个老残废?”
“他不是残废。他是师父。没有他,我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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