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直感觉全身清爽,说不出的畅快,除了依旧不能动用元力之外,一切都好。他猛然想起牧清身上也有伤。”你也有伤,我来帮你擦药吧。”
“好啊。”牧清把药包递给黄直,然后如法炮制,很艰难地褪去上衣一道道伤口露了出来。
黄直看傻了眼!天哪,这是什么样的伤啊,这家伙受了多大的罪!
牧清笑着说道:”我比不了你。受刑时,我不但喊了,叫了,还哭了。”
黄直的脸通红!他说:”请原谅我的肤浅。”
牧清笑了笑,示意他敷药。
黄直此时才发现,纸团里的药已经丁点儿全无,根本无法治伤。多么慷慨无私的人,世间竟然有这样的男子?他说道:”三木兄弟,你乃真丈夫也,我自愧不如!”
“是你救我在先,你投桃,我报李,人间有爱互为冷暖而已。总之,你救了我,我也医了你,扯平了。”
黄直感动,此人磊落坦荡,让人好生敬佩。他说道:”当下人心不古,人与人之间不是猜忌就是攻讦,多无人性可言。三木兄弟今日一言一行无不让我自惭形秽,请受我一拜!”
黄直恭恭敬敬地给牧清鞠了一躬。但是在他鞠躬的时候,他并没有察觉到牧清嘴角闪过的诡谲之色,以及牧清手指中暗夹的另一个白色小纸包。
牧清说道:”黄兄不必客气,你只需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就好了。假如有什么山贼土匪劫狱时,千万记得照顾下我的安全。”
“那是自”黄直想起了什么,”真会有土匪劫狱?”
“你看,他们不就是吗?”
牧清话音刚落,一支流矢射在牧清身旁的囚笼铁条上,当得一声射出了火花。接着,密林深处,乱石中间,喊杀声骤起,一队土匪——大约五十人左右——突然杀出来。
教廷卫队警钟大作,迅速结阵迎敌。肥硕的特使大人也拔出了刀,哆哆嗦嗦地严阵以待。
黄直暗叹一声好险。刚才要不是那根铁条挡住了箭簇,恐怕牧清此时已经被射穿了脑袋。他紧忙挡在牧清身前,大声喊:”三木兄弟,小心!”
他原以为牧清必会受到惊吓,惊惶躲窜,然而恰恰相反,牧清不闪不必,脸上涌动着一股跳跃的兴奋。这又让他惊讶不已。
牧清说:”慌什么,火力侦察而已。土匪马上就会退去的。”
话音刚落,那些原本冲杀向前的土匪中间也不知道谁冒了一句黑话:点子硬,扯呼!接着土匪们就像遁地老鼠一般,消失在密林草丛中。
教廷段特使扔掉手里的刀,立在自己的豪华马车边嘲讽说道:”土匪就是土匪,不堪一击!”
黄直怔怔地看着牧清:”你怎知道土匪一触即溃?”
“兵法而已。这就叫虚则实之,实则须之。你等着瞧,那个肥头大耳像猪一样的特使必吃大亏。”牧清诧异地追问黄直,”难道你没读过兵书吗?”
黄直说:”我是江湖人,讲究一对一比武切磋,鲜少经历这样的乱斗冲杀。”
“那你要好好读读兵法了。”牧清看着他,”人长得漂亮可没用,懂得借力打力才是高手。”
黄直脸上一红,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会医术,会通灵术,还会兵法,你是谁?”
“我是牧清啊,我告诉过你了。”牧清笑着说。
“牧清若是如你,岂能把青山谷拱手送人?他那个败类,有何资格与你等身?”
牧清尴尬地笑了。”好吧,他确实是个混蛋。”
黄直又问:”三木兄弟,你说土匪们还会不会来?”
“喏,”牧清向他身后指了指,”他们不是来了吗?”
黄直转身观看,刚才那些土匪果然去而复返。他们开弓放箭,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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