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梵冷香问道:
“娘亲,你怎么了?”
梵老太太回过神来,只见梵冷香c张开天都十分关切地看着自己,心想此时大敌当前,若是将自己即将渡劫之事告诉他们,势必会动摇军心。
她思念已定,便微微摇了摇头,道:
“没事,不过是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有些散光走神而已。对了,你们此次探查敌营,情况如何?”
张开天c梵冷香二人对视一眼,梵冷香吞吞吐吐的说道:
“这次去敌营,没有找到剌杀钟千古的机会。”
梵老太太说道:
“钟千古久负盛名,逢临战阵,自然不会掉以轻心,想必他早有防范。”
“不,”梵冷香说道:“他并无什么特殊的防范,只是在招待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让我们无法下手而已。”
“远道而来的客人?”梵老太太问道:“是谁?”
梵冷香定了定神,仿佛提到君无伤的名字对她而言都是一种伤害,答道:“是是他。”
梵老太太瞧着她的神色,自然而然地说道:
“君无伤?”
梵冷香缓缓点了点头。
梵老太太叹了口气,道:
“这个人与你到底是冤c还是缘呢?”
梵冷香“哼”了一声,道:
“我与他只有仇恨,哪有什么缘份!这个恶贼受了钟千古的指使,明天将在谈判时对你不利,娘亲,你要早做准备。”
梵老太太听了这话,半晌无语,墨剑君无伤,号称学无止境第一剑客,他的剑法,虽出自儒门,但自成一派,更有改变时空之效能,生平从无败绩。
劫岁之难再逢墨剑逼命,冥冥之中,似乎一切已有定数。
过了一会,梵老太太微微一笑,说道:
“君无伤武功虽高,但毕竟修为不深,老妇自能妥善应对。”
梵冷香虽信母亲修为,但更惧君无伤本领,听了这话,仍是未能完全放心,问道:
“娘亲,你真的有把握?”
梵老太太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
“傻女儿,为娘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先去歇息吧,我还有话要对张公子说。”
“嗯。”梵冷香奔忙一阵,又哭了一阵,此刻,担忧的心也放下了,顿感疲累交加,站起身来,就向门外去了。
房中只留下梵老太太与张开天两人。
张开天问道:
“老太太,留住晚辈,不知道有何见教?”
梵老太太面色凝重,缓缓说道:
“老妇刚才说了谎,骗了冷香。”
张开天心中一惊,已猜了一个大概,但他自幼担当,见惯大事,较能沉得住气,并没有当下追问,因为他知道,老太太留下自己,肯定是要继续说下去的。
果然,老太太接着说道:
“墨剑君无伤修为极高,就算在平时,老妇也绝非他的敌手,更何况”
她缓缓道出自己劫岁当头,命将不久的境遇。
张开天听了,心头如遭重击,半响说不出话来,梵老太太人品贵重又慈祥和蔼,她若离世本就令人惋惜,更何况她此刻是逍遥山庄上下众人的主心骨,有她坐镇大局,才使钟千古不敢轻举妄动。
她之安危,实在是牵连着数十条性命,干系不可谓不大。
梵老太太说道:
“本来人活千岁,终有一死,对于生死之事,我早已看淡。”
她本来坐在床上,此时站了起来,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瞧着山上依稀闪耀的几点灯光,接着说道:
“但我此刻却有不能死的理由,所以,我希望张公子能够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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