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离恨“哼”了一声,他虽然骄横,但丽玉柔的面子却还是要给的,当下缓缓收了手掌,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
“放心,我不过是试试他的修为,手上自然是有分寸的。”
“胡说,”守祠叟接口道:“你刚才的样子,分明是要他的命!”
幽冥离恨瞧了一眼迟迟发声的守祠叟,心中想道:
“刚才你怎么既不出声c亦不阻止,现在却来充当好人?”
他哪里知道,守祠叟刚才之所以不出手,亦是为了观看张开天的决心,看看他到底能为阻止魔界事业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已经看到了张开天的决心,守折不弯c宁死不屈。
在这个随波逐流的年代,像这样的年轻人,的确已经太少太少了。
两人虽是仇敌,但目光交汇之处,都已读懂了彼此心意。
丽玉柔说道:
“幽冥先生,奴家虽未见过这位小哥,但料先生此来,是为办事,非为结仇,你的主张大伙已经知道了,依奴家看来,这宜乎是目下最合适的应对之策”
“不对!”守祠叟一指张开天,说道:“这位张开天是自云州而来,而云州地界亦深受魔界之苦,何不让他向各位介绍一下云州目下的情况,以及针对魔界之策略?”
此言一出,除幽冥离恨c凌芳菲等一二人外,诸人的目光俱都集中在张开天身上。
丽玉柔又细细看了张开天一眼,心中想道,怪不得此人神色c眼光俱都不同,原来竟是从其他诸州而来,当下说道:
“张公子,请说吧。”
张开天环顾四周,便将云州情况以及与魔胎抗衡一事略略说了一遍,然后又将自己通过先天八卦之阵到达此处之经历讲了,场中诸人听了,如醉如痴,半晌回不过神来。
丽玉柔叹道:“想不到云州生灵竟然如此辛苦。”
凌芳菲说道:“云州长年黑暗,尚能团结一致,对抗魔界,咱们丽州受灵力球之庇佑,千年以来生活并未受到影响,难道还不如他们吗?”
场中静悄悄的,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幽冥离恨冷笑两声,说道:“小丫头,口号喊喊就算了,要知道看戏容易,想入戏?那便难了!”
凌芳菲道:“我也不问别人,就问玉柔堂主,你的想法是什么?”
丽玉柔迟疑了一下,说道:“本来为丽州生灵计,奴家也同意幽冥离恨的主张,但如今既然事有转机,奴家还要再仔细思量一番。”
场中众人议论纷纷,有赞同幽冥者,也有赞同凌芳菲者,众人各执一词。
幽冥离恨知道丽玉柔乃是诗文领袖,影响力在江湖之中不可小视,亦不敢强逼于她,便道:
“既是如此,在下就静候丽堂主佳音了。”
他狠狠扫了守祠叟c张开天二人一眼,快步走了。
高雅君轻摇折扇,缓缓说道:“既然堂主有大事思量,我等也不便叨扰,加之诗会已毕,就此告辞。待下次诗会之时,高雅君必定准时参加。”
场中多有附和者,一下子,热热闹闹的场中便走了大半,只站着七c八个人。
凌芳菲轻声哼道:“缩头乌龟!”
她声音虽轻,高雅君却还是听到了,脚步一顿,若在平时,他必定不能忍受如此评价,但这一次,他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迅速离开了。
丽玉柔道:
“人各有志,何必强求?要走的始终要走,让他们去吧。”
场中留下的数人之中,一人厉声说道:
“我等宁死不愿投降魔界,请堂主带领我们与他们抗争!”
丽玉柔抬眼瞧去,只见他们皆是江湖之中寂寂无名之人,就算在诗堂之中,也是排名最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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