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弟子,学成下山只有一年时间,算得上是一名武林新丁。
他性格直爽单纯,并无机心,张开天c凌芳菲都很喜欢。
三人风餐露宿,结伴而行,这一日,来到一处弯弯曲曲的水畦所在,一座巍峨营寨依水而筑,远远看去,十分宏伟,玉虚子道:
“到了。前边就是丽边水帮所在之地。”
凌芳菲说道:
“前方有水拦住去路,却要如何过去?”
玉虚子并不回答,而是站在岸边,朗声说道:
“道山有路勤为径,武海无涯苦作舟!道山一脉座下小弟子玉虚子,与两位朋友,欲求见水帮帮主大当家,烦请通传一声。”
他灵力充沛,中气十足,声音远远传了出去,不止是附近岗哨,只怕连水寨之中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过了一会,就听水中吱吱呀呀的声音传了过来,一艘小船,在碧波荡漾之中缓缓驶来,船上一名清秀小僮,只得十四c五岁年纪,熟练地将船停在岸边,向玉虚子说道:
“有礼,阁下便是玉虚子道长?”
玉虚子点了点头,道:
“贵帮当家可在?”
小僮道:
“这我只是奉命来接玉虚子道长入寨,寨中有几位当家在,这个小的委实不知,还请见谅。”
他应对如流,但谁也不会相信他说的是真话。三人上了船,小僮摇起船儿,径向寨中走去。
水寨层层叠叠,光是寨门就有六道之多,且一道比一道防卫森严,到了最后一道寨门时,只见门上寒光闪闪c冷气凛凛,竟是用钢铁所铸。
寨门紧闭,小僮将船泊在门边,使摇船竹杖连叩寨门三声,过了片刻,寨门上探出数只人头,其中一人,看起来头如斗大,满脸虬须,样貌十分凶恶。
大头凶汉瞧了船中一眼,瓮声瓮气地问道:
“什么事?”
僮儿道:
“刚才这位玉虚子道长传音叩寨,三当家银铃传信,让我接了道长进来。”
所谓银铃传信,当初张开天在慎武堂也见过,就是在房间之中安置银铃,然后用绳索连接在一起,事先约定好信号,遇到事情,摇铃相示。
凶汉瞧了僮儿一眼,道:
“外五门是三当家奉令该管,但是这内寨寨门,却非得大夫人亲自下令才能打开,你有没有大夫人的谕令呢?”
僮儿陪笑道:
“大夫人身在内寨,足不出户,我等一年半载也难见大夫人一面,哪里会有大夫人的谕令呢?”
凶汉摇了摇头,说道:
“既是如此,就请兄弟先带客人去见三当家,然后由三当家请示大当家夫人,再面见大当家。”
僮儿叹了口气,只得将船摇离,径向右侧驶去。
右侧亦有一寨,只不过规模要小的多,寨门口,一名白衣儒生背手踱步,似在等待什么人,见僮儿将船摇来,便向前踏了几步,肃手恭立。
船停码头,白衣儒生踏前数步,双手一掬,施礼道:
“在下小白衣,乃丽边水帮三当家,见过诸位!”
在丽州,善水者称为“白衣”,他名叫小白衣,可想而知水性十分了得。
张开天c凌芳菲c玉虚子也各自通报了姓名,小白衣说道:
“原来是张公子c凌小姐和玉虚道长,三位尊客远道而来,令水帮蓬荜生辉,快快到请进。”
三人随他进了寨中,只见这里规模较小c陈设也十分简朴,最特别的是没有门,向外瞧去,不仅可以看到外面的水面,就连不远处的内寨,也看的清清楚楚。
诸人分宾主坐了,小白衣询问来意,张开天说了,小白衣沉吟片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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