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天听在耳中,心觉不妥,若是楼船到了宁温柔的手里,虽不知道他取楼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已可以料定,他是绝对不会再转借给自己的。
当下踏前一步,道:
“且慢,楼船不能全部借给他!”
“哦?”宁温柔返回自己的座位上,缓缓坐了下来,抿了一口茶,说道:
“你倒说说看,为何不能借给我?”
张开天说道:
“只因我们也要租借贵帮的楼船!”
此言一出,场中多人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其中尤以非花夫人笑的最为大声。一阵之后,笑声顿停,非花夫人冷然说道:
“他是丽州开天忠义堂堂主,代表丽州开天这个江湖第一大门派前来,所以才有资格商谈租借楼船之事你是谁?”
我是谁?张开天被她一问,不由喃喃自语,又将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遍,脑海之中,登时浮现无数迷茫。
许多人活了一世,都没有想通这个问题,自己是谁,是现有的身份吗?如某门派的掌门c长老c堂主c弟子等等,但这些位置谁都可以坐,今天可以是张掌门,明天也可以是刘掌门,那么把掌门这个身份取掉呢?你还是原来的你吗?
张开天一个愣神,凌芳菲便轻轻推了他一下,道:
“人家还在等你的答复呢。”
张开天回过神来,说道:
“在下来自云州,对于丽州而言,不过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小人物而已,不足挂齿。但我此番前来,乃是为丽州苍生!帮主不可不察。”
场中陷入片刻的寂静,所有人都被他一这句“丽州苍生”所慑,但随即,非花夫人柔媚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好大的口气,帮主,我看他是个想成名想疯了的疯子,来人!”
立刻便有几名彪形大汉从门口应声而入,一起瞧着非花夫人。
非花夫人一指张开天,道:
“将这个疯子赶出去!”
几名大汉扑上前来便要动手,小白衣挺身喝道:
“且慢!”
他是坐寨中第三把交椅的人,地位尊贵,肯定要比这些看门的打手要高,彪形大汉们还从未遇到过两位主人意见不一致的情况,因此,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非花瞧了小白衣一眼,转身对定海针道:
“帮主!小白衣一向对我不恭,内寨是我奉令该管,他当着你的面,就敢喝止我的命令,背着你那还得了?!”
定海针面色一沉,推开非花夫人,坐起来,目光如炬,瞪着小白衣。
小白衣急忙低下了头,在这种源远悠长的帮派之中,尊卑分明,作为帮中一员,谁也不敢c也不会去想着要挑战帮主的权威。
定海针缓缓说道:
“你年纪轻c资历前,本不足以任三当家之位,只因老吴临终之前向本帮主再三推荐,说你年纪老成c能识大体,所以本帮主才破例拨擢你为三当家。”
他顿了一顿,似有意在给小白衣施加压力。小白衣低着头,身躯微微有些颤抖,似要被这重压压垮。
又听定海针说道:
“想不到,你竟如此忤逆,明知非花是本帮主最信赖的人,却当众顶撞于她,你还将我这个帮主放在眼里吗!”
他重重一拍虎椅扶手,“砰”一地一声,虎椅扶手应声而裂,滚落到众人身前。
小白衣因自己的缘故惹怒帮主得咎,张开天见状,便道:
“帮主请息怒,此事因我们而起,我们这就告辞,请帮主勿要再怪罪三当家了!”
他转身便走,玉虚子c凌芳菲也只好跟着出来,等在这里的小浪花见三人出来,急忙迎上前来,躬身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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