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速度依然不减,老兵不时向我张望,我对老兵抱以感激地微笑。
不到十分钟,我就累得腰酸背痛,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我一再告诫自己:要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
收割只是第一步,我们用军人的顽强意志和战斗作风,一鼓作气又投入了稻谷脱粒的工作中。
田间一块相对平整的地上,连部机械班已经将两台脱粒机开到了这里,还对周围场地进行简单的平整。
中午时分,毒辣辣的太阳照耀在脚下发烫的土地,我们四个排集中在两台机器旁,采取流水作业,地上堆满了收割的稻穗,每人战士手持一扎稻穗,排队进行脱粒。
说老实话,我对快速滚动的机器心里有些发毛,手持的稻穗有些颤抖,站在机器旁边的指导员发现了,用眼神告诉我:要相信自己,你行的!
受到鼓舞的我,鼓足勇气把手中的稻穗送到了地翻滚的机器上,顿时手被震得发麻,一粒粒黄灿灿的稻谷飞落到机器旁的漏斗里,随后我马上闪开,下一位战士紧紧接上。
带着胜利和丰收的喜悦,我们班师回朝,老兵和力气大的都挑着沉甸甸的稻谷,一路风声走回营区。
此刻我才觉得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根本不听使唤,更惨的是腰也直不起来啦。我龇牙咧嘴地迈着螃蟹般的弓步,姗姗走着,忽然左右两侧胳膊被人架起,一看是副班长和那位老兵,我刚要解释,看见了挑担的班长信任的目光,再悄悄打量周围,战友们没有一个嘲笑的意思,目光里全都写满了关切和赞许,我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和眼眶里的泪水,心里是苦亦甜,痛并快乐着。
午饭后,战友们忙着将收割好、脱粒的稻谷放到操场上以及屋前门后所有能够晒得到太阳的地方,用耙子均匀地摊开晾晒。而我则在宿舍的床上趴着,班长和几位战友轮流给我上下按摩,有的给我捶背,有的帮我揉腿,这时卫生员进来了,显然他是专门冲着我这样的“重点对象”来的。
一进门见我们全班都围着我转,便笑着调侃道:“瞧瞧,这架势就像当年的地主老财似的,前呼后拥伺候着,看来我是多余的了。”说完扔下一小盒风油精和一包伤筋膏药走了。
下午又要出工了,我带着全班战友的一片关怀,浑身贴满了膏药,挣扎着和战友们一起参加劳动。每当战友们看到我时,都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我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部队大家庭的温暖,我被这浓浓的战友情、兄弟情和团队合作的精神所感染,我为自己是军队这个温暖大家庭的光荣一员而自豪,不后悔自己当初参军的选择。
下午劳动要分头进行,我被照顾和几名战友一起负责将田里的稻草点燃焚烧后做底肥,还要在这里看着,以防风向变了引发火灾。
火光在旷野里燃烧着,散发出呛人的味道,加上高温酷暑,即使坐在田边,也像一只即将被烤熟的鸭子,这感觉还不如咬牙去参加翻地和平整来得痛快。
到了第三天,所有的稻田都已经被翻过和灌溉了,这回我坚持不要再去看守泵房,我不需要照顾,于是连队派了另一名来自福建泉州的城市兵接替我看守泵房。
当我和他交接时,他不解地问:“你是不是看泵房脑子也进水了,这么好的差事不要,非得去插秧,真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咋地你还想在这里干下去,闹个小排长啥的?”
我笑而不语。
田间,我又一次被派去负责挑秧,也算是驾轻就熟了,当我不自觉地把目光瞥向三班长时,他乐呵呵地对我竖起大拇指,我知道是他推荐的,我庄重地向他行军礼。
送完秧苗后,我迫不及待地来到我们班的阵地,投入到插秧的战斗中去,我已经基本上能够跟得上大伙的水平了,我一次又一次地被自己感动着。
我站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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