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月娘死后,姜琳琅不消沉,但很是沉默了一段时日。 查不出凶手的来历,但她却知道,凶手的目的。 也因此,她对于自己身上,那所谓的秘密东西,愈发感到焦灼与不安。 她也察觉得到,容珏似是知道那样东西的,但她摸不清他的态度。 比起那些想置她于死地的也好,虎视眈眈那样东西的也罢,他的态度就好似可有可无。对于她为什么去找月娘,月娘为什么被杀,他似不感兴趣—— 又好似,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只是不愿透露,也乐于看局面更加混乱。 摸不透,拿捏不准他会不会知道那东西可能在她身上后,也起了抢夺之心。但她又更倾向于,他就像是知道她能找到那东西,所以不急的猜测 至于他知不知道那夜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的来历,与杀害月娘的人有没有关,她没有问。因为她知道,她问了,对方也不会告诉她。 然而,事情还没告一段落,便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姜琳琅手中的茶盏一顿,险些不稳打翻了,她看向传话的桥,不禁眉梢一扬,“齐睿出事了?” 桥缓了缓,深沉地点了点头,“奴婢也是方才听管家的,是萧王殿下被匪寇袭击,与护卫冲散,杳无音信,生死不明陛下与皇后大发雷霆,现将大人叫进宫” “咣当——” 姜琳琅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半晌才回过神,蹭地站起来。 便要往外走。 “姐你去哪?!”桥惊了一惊,忙上前拉住姜琳琅袖子一角。 “我去前厅等容珏。”被桥这么一拦,姜琳琅才冷静下来,是啊,她去哪?她现在的身份也好,能力也罢,能做的实在是太少。 只不过,也不知道齐睿现在如何了,想着自己还欠他不少人情,姜琳琅便无奈担忧地叹了口气。 随后与桥保证了不会乱来,才朝前厅行去。 这一等,便是入夜。 守门厮得了姜琳琅的吩咐,待给容珏开了门,便传了话,她在前厅等候。 “她等了多久。”容珏朝前厅方向举步,面容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阴凉的声音似无意地问了句。 厮如实道,“从大人进宫,有好几个时辰了。” 好几个时辰 也就是,在萧王中埋伏被冲散,至今下落不明的消息传来,他进宫面圣的时候开始? 微眯眼角,有寒光闪现而过,容珏抿了下唇线,脚步微重。 “你回来了。”姜琳琅听到脚步声,立即站起来,上前一步。 容珏解下披风,放置一旁的椅背上,坐下,厮沏了茶端过来,他接过。 启了茶盖,吹了吹茶面,微啜饮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润了润嗓子。 “什么事。”他眼眸不曾抬起,似不在意地开口问。 姜琳琅摸不准他现在的心情如何,只斟酌了下,才试探性地问道,“皇上召你入宫可有为难?” 似有些讶异于她的问题,容珏挑眉抬眸看向姜琳琅,随即便脸色一冷。 唇角讥诮地勾了一下,这般心翼翼的态度,可是担心他不会告知她,有关萧王的情况? 想着,他语气凉而讽刺,“为难与否,你在意?” 姜琳琅一噎,本能地想答“怎么不在意了,我坐这担心了好半”,但面上飞过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眼神躲闪着,别过头。 “唔,听萧王殿下出事了。皇后定是不会放过你。”想着,她直接跳了话题,直奔主题。 呵,果然还是担心齐睿! 容珏端着茶盏的手指微收紧,指骨略显露几分白,只需一个用力,杯盏随时便能粉碎。 他自己都不知道,心底那阴郁不满之气是为哪般。 “放心,齐睿死不了。”他抬手,借着饮茶的动作,微垂了长睫,宛若展翼欲飞的蝴蝶,翩跹。 只是一抬眸,那眼底清寒冷光,却叫人不敢多看。 “何以见得?”姜琳琅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闻言,手撑着两人面前的桌面,微倾身,眼睛紧紧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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