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生气了?”到了丞相府,马车才停下,姜琳琅便觉身边人一动,抬眼望去,对方已然掀了车帘,跃下马车。
她后面跟上,扬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某人好像又心情不好了。
容珏穿着单薄的袍子,充耳不闻,大步朝府内迈进。
而裹着他斗篷的姜琳琅,手捧着个手炉,精致秀巧的小脸微抬,冲那个背影喊了一声,“专门去宫里接我,人接到了,你又闹脾气啦?”
下人们:“”
夫人好生直接,不过大人突然出门,原来是去宫里接人了。
容珏冷冷地扫了眼周遭好八奇卦的下人,面上一时染上几分薄怒。
他站定,咬了咬后牙槽,心中道这个女人当真是不识好歹!
骂不得,打不得,还拿她愈发没辙。
微微侧过脸,他下颌线绷直了,一张脸含着霜,语气阴沉,“快点。”
姜琳琅闻言咧着嘴,舔着脸几步走到他身侧,故意捉弄容珏似的戏谑道,“你怎么像个大姑娘似的,动不动就生气!”
“”好想掐死她,可以么。
将手炉递过去,容珏避开她,冷哼了声,虽阴寒着一张脸,但这次回来,姜琳琅却惊喜地发现虽然容变态冷着脸的样子还是挺吓人的,不过,她不怕。
有恃无恐地将手炉强行塞到他手中,赶在他开口前,她立即绕到他没拿手炉的另一侧,将自己的手塞到他手中。
明媚地眨眼,笑嘻嘻地说着,“手炉重,牵着也暖和。”
被她这无赖般的言辞弄得气也没了,容珏只觉手中那柔软的小手比那火热的手炉还要暖上几分。滚烫的温度,一直从手心,沿着经脉传到了心底。
眉眼的霜冰若暖阳映照过,倏然融化。嘴角绷直的那条线也悄然无闻地往上轻轻翘起。
就这样,两人手牵着手,一直走到容珏他的不,应该说是,他们共同的屋中。
手上那点烫伤虽不打紧,但容珏还是面无表情若无其事地扔给姜琳琅一瓶烫伤膏,涂上去清凉凉的,叫她打了个寒噤。
坐在房内的小榻上自打她搬进来,容珏原本简洁明了的屋子,添置了许多家具物件。涂完了药,姜琳琅便对坐在窗前沉默地看书的某人唤了声。
“嗳。”
某人不理,手上翻了一页。
“嗳我说,书拿反了。”姜琳琅无辜地眨了眨眼,拔高音量,“好心”地提醒着。
“”
“啪”,将书反过来往桌上一扣,容珏又绷着个脸,才要吐出一句毒言毒语,那厢总是挑衅大佬脾气的姜琳琅立即认怂。
“得得得,消气消气。大人不计小女子过。”脸上堆起笑,姜琳琅冲看过来的容珏,颇为不好意思地露出八颗洁白的大白牙笑,摸着自己的肚子,语态娇憨地道,“我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吃饭呀?”
咱们,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无比的自然,叫容珏眉梢微微一展,语气也不由自主地缓了,“厨房已经做了,稍等。”
说着,似是想起什么,他对外头唤了声,不多时,窗户敲响。
他起身,将窗户打开些,手伸出,另一只手关上窗户,这只手却端了盘红豆酥。
走了几步,放到姜琳琅榻前的小桌子上,随后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个举动,叫姜琳琅大为吃惊,向来只有她给他做吃的端点心茶水,没想到有一天,容珏会反过来给她端吃食。
她大为感动,不禁假模假样地抬起袖子拭了拭眼角,“相公,你对奴家太好了嘤嘤嘤奴家好生感动嘤”
容珏手一抖,险些没因为她这捏着嗓子的做作称呼给惊得捏碎了身下的椅子。
冷冷地扫了过来,眼刀子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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