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姜琳琅也果然没让小太监失望,淡淡地开口,瞥了眼气恼地撸起袖子,说话极为难听地想要进行一番打骂的赵总管,语气都冷了些,“赵总管,我何时要怪罪他了?”
喧宾夺主。
赵总管动作一僵,身子也震了震,忙放下了袖子,收起拂尘,退后,在姜琳琅跟前垂屈膝,“郡主息怒,是,是奴才僭越了奴才,因担心郡主安危一时失态,还望郡主恕罪。”
话都说得这么漂亮了,姜琳琅本来也不想和他多做口舌,只看了眼那小太监滑倒的那块地方,随后视线收回。
“走吧。”
轻衣上前,仔细检查了下那地面,默默在心里留了个心眼,随后吩咐着小太监们,“都小心些,摔着主子,唯你们是问!”
“是。”小太监们这回是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大意了,一个个打起精神抬轿撵,至于那名险些出事的小太监,见姜琳琅竟是没有惩罚甚至责备都无,不禁感激涕零地磕头谢恩。
“好了。”轻衣见姜琳琅看着那小太监,便心领神会,出声唤他起身,不必磕头。
待姜琳琅到了举办宴会的大殿门前,便有宫人簇拥着上前相迎,对此,她只是眉心轻蹙,唇微翕,不置一词。
“南安郡主到!”赵总管亲自迎接护送,还通传,光是这份荣誉,便叫殿内本就对姜琳琅受宠程度颇为微词的一些大臣更是拧着眉头,敢怒不敢言。
话音一落,早一步到达的新皇,率先起身,向前迎接。
皇上都亲迎了,这些当臣子的难不成还坐着?于是,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所有大臣都起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琳琅,身子还好?”齐睿伸手,旁若无人地昭示了他对姜琳琅的在意和爱重,不顾众人视线,扶着姜琳琅的手臂,目光柔情似水,声音温润如最初般,关心问道。
路上出的小事故,自是不会在这个场合说,不管是不想说的姜琳琅,还是不敢说的赵总管和轻衣,都一致地保持了缄口不言。
“无事。”姜琳琅将手臂从他手中抽回,但到底记着他的身份,不太落他的面子,淡淡地摇头答。
齐睿自然地收回手,也不觉尴尬,或许说是已经习以为常,他同姜琳琅并肩而立,指着前方与他平起平坐的位置,“我命人准备了你爱吃的点心瓜果,坐下来尝一尝?”
一帮老臣见天子对一个有夫之妇这般上心,不禁一个个面带怅然无奈之色来,尽管皇上给的理由足够充分,但这姜氏到底是嫁过人,并且还是嫁给了容珏那样具有争议身份的人。
然,这几日但凡是上奏此事的都被驳回,而几个言官言辞过激,波及到姜氏,皇上更是一怒之下,将其斥责一番不说,还罚其闭门思过,罚俸半年。
在这样的铁血教训前,大臣们再是有想法,也不得不顾忌着自己的乌纱帽以及项上人头。
姜琳琅如何不知周围大臣看她的眼神都带着谴责和厌恶?她木然地坐下,对周遭一切视线和议论视而不见c充耳不闻。
“来人,奏乐,歌舞。”齐睿更是不在意其他人想法了,他此时对于姜琳琅乖乖坐在旁边,不忤逆不讽刺他的表现感到很是意外之余,又心生激动开心,忙命歌舞表演开始。
奏乐起,歌舞开始,伶人的奏乐和舞姬的舞蹈,都很是精彩,不一会就吸引了殿内大半人的注意力。
姜琳琅有些出神,视线是落在舞姬身上的,但眼神空洞,像是透过他们在看别的什么。
起初,齐睿只当她是感兴趣,看得入迷了,但渐渐地,现她只是在呆出神,面上的笑意微微敛去些。
唇线抿了抿,他抬手,示意伶人和舞姬都退下。
他朝朱劲松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心领神会地起了身,捧着一个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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