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两侧的手蓦然紧握。
容彻轻描淡写的语气里依旧透着随意:“你一直觉得不公平是,为什么你的离开没换来她的等待,而是我阴差阳错的介入,其实可能是你介入了别人也不一定。”
“你什么意思?”
容彻所谓的别人
沈风砚眉心越拧越紧,最终,慢慢转变为不敢相信。
“不可能!”
容彻嘴角微微扬了扬:“没什么不可能的。”
他说完便不再多说什么,很快转身离开,消失在沈风砚的视野之中。
林清欢醒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纯白色的天花板,以及鼻尖萦绕着的消毒水的味道,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人在医院。
侧头转向另一边,容彻慵懒的倚在椅子上,闲闲的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安静的病房里,甚至能听到他翻动纸张的声音。
然而,昏倒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映入脑海中,却让林清欢慌忙移开视线。
眼眶酸涩,很快,溢满了泪水。
躺在病床上,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呼吸声,紧紧闭着眼睛,不想让眼泪肆虐,然而,泪水却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从眼睛里流出来。
顺着眼尾,滚落到脸颊,最后隐如发丝。
她平稳的呼吸逐渐有些改变,然而这细微的改变,对于洞察力无比强大的容彻来说,很容易就能发现。
容彻眉心拧了拧,视线从文件转移到林清欢的方向,片刻后,直接起身走过去。
林清欢听到他的脚步声睁开眼,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想抬手去擦脸上的泪水,却被容彻拦住。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仔细的为林清欢擦掉脸上的泪水,小声询问着:“哭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记忆力林清欢的眼泪好像永远都擦不完一样。
脑海里重重叠叠的记忆,最后都映照在他藏着星辰大海的眼眸里。
他温热的手掌捧着她的脸颊,柔如春水的视线牢牢锁着她。
“那时候,你真的不知道是我吗?”容彻喃喃自语。
像是要说给林清欢听,又像是说个自己听。
最终,温柔的声音淹没在林清欢的啜泣声中。
容彻从不会安慰人,可面对此刻的林清欢,温柔也好,宠溺也罢,一切都很自然:“别哭了好吗?”
“是不是背上的伤口疼?”
“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打止疼针好不好?”
清朗沉哑的声音犹豫玉碎一般的悦耳,寂静的夜色里,在没有比此刻更动听的声音。
然而,即便如此,也没能安慰得了林清欢。
听着她柔软无措的哭泣声,好像一把把钝刀子的割在他心上一样。
容彻有些不知所措,不能离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未有过的无助。
“别哭了好不好?别哭了,只要你不哭,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哪怕是
容彻捧着她脸颊的手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他低着头,甚至都不敢看林清欢。
哪怕?
只是那个哪怕,容彻想一想都觉得心惊。
他终究还是不愿意说出口。
他总有太多无法说说出口的事情。
林清欢想伸手抱住他,可才刚动一下,整个后背都牵着疼。
最终,她伸手抹掉脸上肆虐的眼泪,满眼泪痕的看着容彻,声音沙哑去轻微:“对不起”
容彻捧着她的脸颊,低着头,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慢慢抬头看向她泪眼朦胧的眼眸。
林清欢抽了抽鼻子,强忍着声音里的哭腔,不停的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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