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过于亲昵。
“汪琪?”,知道了真实身份,自欺欺人的状态就太尴尬了。
谭佑站在饭桌旁考虑了足有一分钟,最终选择了放弃。
她走上楼,故意让脚步声重一点,不至于吓到傻姑娘。
卧室的门开着,大床上的被褥已经换了,干净清新,有幸嘉心身上香水的味道。
幸嘉心头朝下趴在被子里,不知道在干嘛,身子一颤一颤的。
谭佑抬手敲了敲开着的门,床上呜咽一声,身子拧巴拧巴,头抬起来先上手抹了一把脸。
还没转头,但谭佑知道她在干嘛了。
心里一紧,她赶紧上前两步跨过去:“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果然是哭泣的幸嘉心,头转过来的时候,头发蹭得乱糟糟的,眼睛红通通,被泪水泡得亮得像月光下深潭。
她一只手捂着嘴,盖去了大半张脸,这姿势真是压抑又可怜。
不知道怎么着,明明是美感差异极大的画面,谭佑却还是想起了多年前那日巷子里抱着书包的幸嘉心。
想起她衬着绚丽晚霞的身影,想起她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那时她不懂,不懂这姑娘为何不说话,不懂这姑娘到底在想什么。
现在她还是不懂,不懂这姑娘为什么突然哭,不懂她看着她为什么会让人心脏抽疼。
但有一样,谭佑是知道的。
那就是,现在,此刻,她需要她。
她像需要一个英雄一样地需要她。
谭佑走上前,半跪在床边,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怎么了啊?别哭了。”
幸嘉心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怕自己的哭泣会让鼻子呈现出不正常的状态,所以捂着的手一点都没松开。
她不能放弃这机会,只能抽抽噎噎地问出来:“我们,我们是,朋友吗?”
谭佑在返回橘城的时候,被堵在了高速路上。
等到了市区内,比预计到达的时间晚了快一个小时,天已经黑透了。
晚上温度下降得厉害,谭佑停了车,觉得自己的脚又麻又僵。
不是所有的货运都可以开空调的,为了降低成本,大多数时候司机只能选择忍。
车队食堂灯已经灭了,谭佑跳下车,狠劲跺了跺脚。
一股酸|麻从脚底涌上来,激得她打了个颤,而后就僵直在了原地。
一动不动,等着这个劲过去,谭佑闭了闭眼,想让自己放松一会,但闭上眼睛之后,还是会有仍然在开车的错觉。
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打断了谭佑忘我的禅修。
“橘九院废料 汪”,条理清晰,谭佑一贯的备注方法,可以让她立刻理清来电的对象。
她咳了两声,让自己的嗓子开了开嗓,然后接起了电话:“喂?”
“你回来了?”那边道。
谭佑吸了下鼻子:“对,刚到。”
这催得可真是太及时了,昨天打电话的时候,谭佑给了汪姑娘一个大概的时间。没想到姑娘掐得这么准,就跟连接上了他们车队门口的摄像头了似的。
她转头看了看停着的车,琢磨着开哪辆去拉汪姑娘的废料更合适。
姑娘开口的话却让她停住了搜寻的目光,谭佑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什么?”
“你出来一下。”那边顿了顿,“我刚好路过。”
橘城九院工作的姑娘,会路过他们车队公司?
谭佑讶异地张了张嘴,停了足有两三秒才接话道:“你在哪呢?”
“门口呢,”那边回答,“有个蓝色的棚子。”
“我马上过来。”谭佑挂了电话。
虽然是一个城市,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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