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有别的出路呀!”陈秀华也替自己的儿子哀叹道。
父母的话,周建平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爸,妈,我想出去闯一闯。”周建平鼓起勇气道。
“什么?出去闯一闯,你拿什么出去闯?出去你能干什么?建平,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高中毕业生,应该给下面的兄弟姊妹做个榜样,应该懂事了,我们劝你还是静下心来,踏踏实实做个农民。”显然,父母并不支持周建平的想法。
但是,周建平在学校就知道国家政策已经放开了,报刊广播天天都有这方面新闻,就连政治课程和高考政治试卷里都涉及相关的内容。回到农村快一年了,周建平一直在思考,既然赶上了这个时代,就不能把自己的一生禁锢在这偏远贫穷的村子里,他要走出去,管他外面的世界精彩也好,无奈也罢,周建平都想亲自去感受。
还在学校念书时,就曾听说广州的香蕉便宜,运到华兴市绝对有利可图。周建平打定主意,他要南下广州,贩卖香蕉去。
得不到父母的支持,周建平只好另想办法。
夏秋之交,酷暑的余威还在肆虐,即使到了夜晚,仍然闷热难耐。晚饭后,周建平约他的叔伯二哥到生产队的场院乘凉。
叔伯二哥周建良,比周建平大一岁,两人从小就是玩伴,不过周建良不爱念书,仗着自己的老爹是村支书,十四五岁就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说来也怪,这兄弟俩性格迥异,却能玩到一起。
“建平,下地干活的滋味怎么样?”周建良故意问道。
“还能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周建平没好气地说。
“好啦,这回在家里安心接受劳动改造吧。”
“说得好听,你怎么不心甘情愿接受劳动改造?”
“看不出来啊,你这个人们心目中的好青年,也对生产劳动不感兴趣,正好,咱们哥俩凑一对。”周建良认为自己找到了知音。
“什么呀!不瞒你说,我想出去闯一闯。”
“出去闯一闯,你想去哪儿闯荡?”周建良没想到,这个读了几天书,看起来有点木讷的叔伯兄弟,比自己胆子大多了,不仅不爱劳动,还要外出闯世界。
“还没有具体目标。二哥,我求你帮个忙。”周建平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事儿?”
“借点钱给我。”
“多少?”
“二百。”
“你疯了吗?我上哪儿找二百块钱借给你?我们家一年在生产队的收入才一百多块钱,那钱还在我爹手里攥着。”平时吊儿郎当的二哥,差点被周建平给气急了。
“我看你吃喝不断,交际甚广,看在咱们哥俩从小玩到大的份上,你就帮兄弟一把,你肯定有办法。”在哥们面前,周建平也顾不得脸面了。
“建平,你看我整天吃吃喝喝,其实我手里根本没有钱,别人请客我不花钱,我请别人就是赊账。十块八块还好办,你这一开口就是二百,吓我一大跳,这是一笔巨款呀!”
周建平耷拉着脑袋,没有说话,周建良知道兄弟的性格,有点内向,遭到拒绝后,心里可能既羞愧又沮丧,“怎么不说话?”周建良问道。
“我说设么呀?你又不愿帮我,再说也是白说。”
“嘿!我抱怨几句还不行?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咱俩是光屁股玩到大的兄弟,还有,你跟我不一样,你为人诚实,做事稳当,肯定不是把钱拿去吃喝玩乐,我豁出去了,拼命帮你一回。”
“真的?”周建平顿时来了精神。
“要是不答应,我怕你拿绳上吊。”
“至于吗?也太小看你兄弟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咱们还没尝到爱情的滋味呢。”
“哟,一套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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