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的距离没有五十米远,傍晚时分,常玉玲提着周建平带回家的东西,还有一些肉菜,来到婆家,“玉玲来啦,怎么没带着毛毛?”婆婆陈秀华问。
“毛毛跟他爸玩呢,建平回来了,他说晚上来你们家吃饭,我先把这些东西送过来。”
“建平回来了?他咋不过来?现在房子修好了,地方宽敞了,早点把毛毛带过来,这回有地方玩了。”
“妈,我来帮你做饭,建平一会儿就过来。”
常玉玲跟陈秀华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周建平领着毛毛也过来了,见到老父亲,周建平主动打招呼,“爸,今天收工很晚呀。”
“嗯,收工有点晚,建平回来啦。毛毛,过来让爷爷抱抱。”周学成始终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说话时,向孙子伸开双臂。
毛毛并不搭理爷爷,而是在院子里跑着玩耍。
“新房子的墙壁和地面都弄好了吧?”周建平问。
“基本差不多了,还差点水泥,等建文下次回家,把水泥带回来,就全部完事了。”
对于大儿子的资助,周学成只字不提,在他心里,也许把这看做理所当然,这也是周建平不愿跟老父亲接触的原因之一,需要得到他的帮助时,他从来都是无能为力,他需要帮助时,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他连一句暖心的话都不会说。
现在不像周建平修房子那几年,那时候水泥相当紧俏,一般人根本买不到,这两年物资不是那么紧张了,华兴市稍微大一点的建材商店都能买到水泥,只是往家运输比较麻烦。周建文只能利用每次回家的机会,购买两袋水泥用自行车驮回家,只不过驮着一百公斤的重量,骑行三十多公里,周建文受到的劳累可想而知。
半个多小时后,饭菜端上桌子,一家人围坐在桌旁,“建平喝不喝酒?”母亲陈秀华问。
“我爸都不喝,我喝啥呀,别看我三天两头就在外面应酬,其实我对喝酒没有兴趣,一个人在场时,我滴酒不沾。”
“建平,你在咱们村里招了六百多人,全都是男性员工,你厂里有女工吗?”陈秀华问。
“妈,你问这个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我就是随便问问。”
“厂里呀,车间还真没有女职工,办公室这边,搞管理的有女性员工,还有财务科也有女职工。”周建平道。
“我以为你厂里有女员工,我的意思,如果厂里再招人,把你大妹子建秀也招去上班。她也二十来岁了,要是能进工厂见见世面,将来找婆家处对象,眼界也能宽点。”为了女儿,陈秀华想的还真宽。
“这个一一一一,搞管理,做财务,建秀学历太低,实在没法安排;去车间,将来也许可以考虑,目前还不具备条件。”周建平道。
“将来也可以,只要厂里需要女工,别把你大妹子忘了。”
晚饭后回到家里,常玉玲一边哄孩子睡觉,一边跟周建平闲聊,“周建平,你厂里搞管理和财务科的女职工都很年轻吧?”
“你问这个干嘛?”周建平警觉起来。
“怎么,随便问问都不行?”常玉玲严肃地说。
“当然行啦,你问吧,随便问。”
“我就说这些人都是年轻的女大学生吧?”
“你想哪儿去了?财务科有位大姐是其他单位的退休职工,人家都五十来岁了。”周建平搪塞道。
“将来有一天,你厂里需要女职工的话,把你大妹子招进厂里,她都能胜任的工作,我也可以胜任,是不是也可以让我去你厂里上班?我觉得我应该比建秀干得好,你信不信?”常玉玲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听了这话,周建平先是一怔,随后马上镇静道:“你去厂里上班?这个问题我还从来没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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