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他意识被酒精麻痹,被种种事物压在内心深处最痛苦的那丝茫然终于此刻爆发开了,一股颓唐的气势瞬间包围菲特赞。只见他含糊不清的问道:
“菲特赞,你说,我是做错了么?”
是深夜无助时的追思,是与赛丽亚产生矛盾的痛苦,更是遗忘掉所有过往的不堪。他内心隐约感觉自己明明背负一个很光荣伟大的使命,怎就是现在这个只得借酒消愁,整天无所事事的邋遢模样了呢?
云天识海中又一次闪过了熟悉又陌生的一幕,这次更细致也更真实:静谧的星河下,森林中有火光升起,一个人撕咬着金黄流油的兔腿,另一个人似乎在诉说什么。那个人把自己裹在大麾里,眼神冷冽,还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剑
他胸口心脏处沉重地跳动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透体而出,可随之带来的还有剧烈的痛苦,是天地不容的超强到难以呼吸的压迫,但他雀跃着,欢呼着,因为在火光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脸!
没等菲特赞回答,紧接着又有一道颤抖似乎夹杂着巨大痛苦的声线传进了他耳畔:“你说,是我不该出现在这里么?”
云天虽然是微醺的轻微醉酒状态,可现在他靠在座椅的后背稍稍前倾,双手拄着桌面交叉,神情茫然而又痛苦,又带着莫名奇妙的涌出的威严。像是说给菲特赞听的,可那命令的语气仿佛在喝天斥地。
不知为何,在他询问完的那个瞬间,菲特赞感到自己身躯被什么东西锁定了,天地之间的规则齐聚死死束缚住了这里,就连黑袍之下的鬼手都轻轻震了震表示战栗。浮光掠影,他感觉自己的这位朋友气势突然变了。
朦胧的灯光下,他好像看见一个虚影走进了云天身体,两道身影开始重合,他的力量与气势都在呈现指数级的上升爆炸,以他为圆心,堪称恐怖的威压瞬间传到了酒馆内的每一处角落。
“什么人敢在佣兵酒馆造次!”察觉到那股力量与气势的酒馆负责人瞬间爆出了自己的力量对抗,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人敢当面在这里撒野了。
可那位坐镇不起眼的负责人,看似是一个买醉的佣兵,其实已是武道二阶开拓的中年剑客了,在他大吼之后,酒馆内所有的声音都瞬间停住了,不是因为他爆发出的力量,而是那道足以碾碎他们灵魂的威压。
那是来自诸天的藐视,是力量阶级的不可僭越,就是那些常年刀口舔血的杀人不眨眼的佣兵,都感觉骨子里在发抖,双脚不停地打颤。那位爆发力量的负责人首当其冲,他甚至感觉下一秒他的灵魂会被碾碎。
领域威压!
所有冒险家心里都涌上了这个词语,他们无论是远远见过武道三阶领域强者的战斗,还是吟游诗人的吟唱,加上他们那份谨慎的心思,无论他们见或者没见过,这下都切身感受到了。
艾尔文防线怎么会有领域强者?还是出现在这个酒馆里?
所有人的心绪还只留在这个地步,其余的精气神都处在强烈的压迫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酒馆四个角落内的熏香炉瞬间就爆发了强大的光芒,所有人胸腔中的热血和恐惧都停住了,从云天身上波发的异样气息也被被禁锢在空中,一丝一毫都没有传出去。一个小小的酒馆,在这道会长亲自设立的阵法下,变成了阿拉德大陆上最坚硬的囚牢!
没有人能从这里逃出去,因为,时间在这里都停滞了,酒馆处于空间禁止中,高歌的班图壮汉还张大嘴巴,菲特赞嘴角因为震惊留下的啤酒还保持着下落的姿势,可就是没有掉下去。唯一不受这种权能限制的,只有云天。
空间扭曲,一道黑色声影出现。
是佣兵公会的会长。
“你说,我说做错了么?为什么重新来过一次,她还是会不高兴?”
这句话当然不是问菲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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