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应当……应当未曾请太医。”
最后一句话,徳公公闭着眼睛花费了全身的力气才把它说完,心想,自己今日只怕要交代在这御书房了。
果然,下一秒,皇上就拍案而起,怒道:“真是荒唐,世子病了居然不赶紧请太医,贵妃糊涂,难不成你也糊涂了,亏你还是宫在宫里呆了十几年的老人,还不赶紧起来带朕去看世子,要是世子出了什么事,朕唯你是问。”
“奴才遵旨。”徳公公哆嗦着爬起身来,庆幸自己暂时留了条性命的同时,也害怕脑袋上的脖子不稳当,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小世子一定要平安无事,否则,这宫里只怕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给他陪葬。
不一会儿,皇上就赶到了皇贵妃宫里,让人不用通禀,他寒着脸进了寝殿,就看到皇贵妃一脸忧愁地坐在世子床头,地上跪了许多人,就是没有太医。
他大步走到床边,果然看到世子如徳公公所说,昏睡不醒,眼角隐隐还有青黑色,伸手摸了摸世子的额头,烫得厉害,他扭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那群人,斥道:“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太医,要是世子出了什么事,你们所有人都要给他陪葬。”
底下跪着的众多宫人急忙退了出去,皇贵妃上前拉住皇上的手腕,轻声安慰道:“皇上息怒。”
可却被皇上一把甩开,恼怒地看着他,责怪道:“息怒,你让朕怎么息怒,朕让你好好照顾世子,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世子要是出了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皇贵妃心里有些委屈,她其实已经很用心在照顾世子了,只是世子是突然这样的,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不过这话她也不敢当着此时盛怒的皇上说出来。
片刻之后,徳公公就带着太医赶过来了,同行的还有眼角含泪的谢婉君,在太医和徳公公行礼的时候,谢婉君就已经焦急地扑到了床边,把手放在世子脸上摩挲着,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
皇上倒也没有阻止,只是开口让他二人起来,在太医走过来为世子把脉的时候,徳公公悄悄走到皇上身边回禀道:“方才奴才去太医院请太医的时候,陈小姐正好在太医院取药,一听说世子病了,非要跟过来,奴才劝了,可她不听,就只好……”
皇上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眸光落在谢婉君的脸上,多了一丝幽深。
半晌,太医收了手,恭敬地对着皇上回话:“启禀皇上,世子是感染了风寒,现在发热很严重,臣立马开个方子让世子服下去,后面只需好生养着就是了。”
闻言,谢婉君眼中的泪水唰地一下落了下来,紧紧抓着世子的小手,也不回头,就这么说:“太医,世子他现在身上那么烫,真的只是感染了风寒那么简单吗?”
太医被谢婉君这话问得愣住了,按理说是不应该这么烫的,他此时也有些迷茫,谢婉君扭过头声泪俱下地恳求道:“皇上,既然世子在宫里得不到好的照顾,还请皇上恩准民女将他带回摄政王府。”
殿里的气氛霎时有些沉闷,就在众人以为皇上不会答应的时候,却听皇上开口说了一个“好”字,谢婉君跪地谢恩之后就抱着世子离开了。
这时,皇上才对着太医吩咐道:“世子这场病来得太过诡异,谢婉君也来得太凑巧了些,你跟上去暗中查探,我倒要看看谢婉君在玩什么把戏。”
谢婉君抱紧怀里的世子,一路急行,很快就出了宫,夏竹此时正在宫门口等她,看到她终于出来了,心才算落回肚子里,急忙把她扶上了马车。
到了摄政王府,下车的时候,谢婉君脸上的愁容依旧没有褪去,怜爱地抚摸着怀里孩子的脸颊:“你受苦了。”
夏竹心里有些难受,天底下做母亲做成这样的,也实在是太过可怜,孩子还那么小就要和她分开,见孩子一面还难如登天,想着想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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