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欲无度?”
马维笑道:“看来是我想多了,础弟还没到犯错的时候。”
楼础反而更加发奇,“马兄犯过错?”
“犯过,而且是大错,但是你放心,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妻儿于我如过客,绝不会因他们而坏事。”
楼础笑笑,其实这不是他想得到的答案,拱手道:“告辞,半个月后再见。”
“大将军那边呢?他若是再想派你去皇帝身边呢?”
“半个月,他能等。”
马维自知无法劝动楼础,只得拱手道:“半个月,希望础弟回来之后,不会突然变成忠臣,一心只想劝说当今天子做个好皇帝。”
“此番游历,我只为解决心中疑惑,无论所见所闻如何,都不会改变我对皇帝的看法:皇帝不可说服,端世子等人的计划,最后都是竹篮打水。”
“那我就放心了。”马维送楼础出门,“础弟需要带些盘缠吧?”
“家里有些钱,够用,这一趟不为游玩,应该没有多少花钱的地方,而且端世子会从御史台给我弄一份公函,如有必要,我可以凭此入住官驿。”
“哈哈,原来如此,础弟这是奉差游历。”
“能不用尽量不用吧。”楼础不敢说死,他从来没出过远门,不知道家里攒下的那点钱是否够用。
楼础回家准备,老仆管不到公子,听说自己不用跟去,大大地松了口气。
楼础这边收拾行李,马维那边也没闲着,立刻派人去将郭时风请来。
“这位楼公子年纪轻轻,人却有些迂腐,马侯爷看得准吗?他不会坏咱们的大计吧?”郭时风对楼础不熟悉,也没那么信任。
“不会,我认识楼础多年,他这个人心思深密,无论学什么都要慢一点,往往要反复琢磨,能想别人所不想,但是一旦认准,绝不会轻易改变。”
“那就好,可他这一去半个月——太久了些,就怕夜长梦多,咱们等不了那么久。”
“他想走,我也拦不住。这才是个麻烦。”马维取出那绺秀发。
“这是洪大侠剪来的头发?”
“对,但它不属于周律,而是周律的小妾,洪道恢弄错了目标。”马维脸色不太好看。
“想必是夜里太黑,洪大侠总不能点灯吧,只好捉到谁的头发就是谁。小事一桩,至少洪大侠飞檐走壁的功夫没错。”
马维冷冷地说:“刺驾不比别的事情,稍有疏忽就会酿成大错,洪道恢剪错头发,说明他不太可靠,这才是我所担心的。”
“只要事先计划周密些,洪大侠不成问题。”
马维还是放心,“楼础以为洪道恢是我找来的人,可他是你从江东带来的……”
“请马侯爷相信我。”郭时风笑道。
“对你,我当然信得过,可洪道恢——没有其他选择了?”
“这种事情没法公开找人,洪大侠已经最好的选择,我相信,凭你我二人的谋算,足以弥补刺客的小小疏忽,真正的问题是尽快弄情皇帝的具体行踪。梁升之靠不住,楼础一去半个月,这真是……”
“还有一条路。”
郭时风马上露出笑容,“我就知道马侯爷必有备招。”
“这条路比较冒险,我要找的这个人,可能帮上大忙,也可能将咱们一块出卖。”
“富贵险中求,不冒奇险怎成大事?”
“值殿左司马皇甫阶。”
郭时风着实吃了一惊,“皇甫阶是皇帝身边有名的佞臣,马侯爷怎么会想到他?”
“皇甫阶的父亲皇甫开镇守冀州,三次率军深入漠北,追击贺荣部骑兵,一次迷路无功而返,一次大败而归,一次略有斩获。”
“嗯,斩首数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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