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请将我二人一同责打。”
薛六甲已经退到椅子边,一屁股坐下,稍一犹豫,“你说,就三句,看你能说出什么花花来?”
徐础退后,与郭时风并肩而站。
薛六甲扭头向卫兵小声道:“以后再遇到这种状况,你们能不能有点眼力,替我挡一下?”
薛六甲开口时总是夹杂着各种脏话,卫兵全不在意,一个劲儿地点头。
郭时风咳了一声,说道:“第一句话,祖王志在东都,请问东都官兵是否都已溃亡?”
“管他亡与不亡,降世军能打赢孟津之战,自然也能一举攻下东都!”
郭时风微笑,又道:“第二句话,传闻都说是晋阳军打败官兵,降世军坐享其成,可是真否?”
薛六甲又站起身,一棍掷来,郭c徐二人躲避,棍棒从两人中间掠过,掉在地上,对面的卫兵放下手中长枪,双手捧棍送到降世王面前。
郭时风趁机道:“第三句话,最后一句。”
薛六甲接过棍棒,还要再打,听郭时风只说半句,忍不住道:“说啊。”
“祖王请坐,我才敢说,这最后一句,也是最重要的一句。”
薛六甲抬脚将身边的一名女子踢翻在地,发泄一下怒气,坐下道:“官兵是降世军打败的,我们与官兵苦战多日,晋阳军终于出现,他们才是拣便宜的人。”
郭时风深揖,“梁王亦以为然,所以率军南下,不从上游过河去见沈并州,而是直趋孟津,来拜祖王。”
“他要拜我?”
“正是。”
薛六甲寻思一会,“这就是你说的第三句话?”
“非也,第三句话我想问祖王,晋阳军与降世军谁离东都更近一些?”
“当然是晋阳军,他们你想说什么?”薛六甲心里已经明白过来。
三句话只是引起对方的兴趣,郭时风拱手道:“东都尚有带甲之士二三十万,城高入云,池深万丈,上遏飞鸟,下拦走兽,城内人多c兵多c粮多,足够坚守五年。非我灭自家威风,降世军兵将虽多,擅野战而不擅攻城,且人多粮少,莫说五年,便是五个月个月,怕也坚持不住。”
“让晋阳军先攻城,也该轮到他们出力了,我在后方观战,能打就打,不能打,老子带人去别处觅食,以后再来。”
“沈家父子志向不小,以名门大族自居,怎会心甘情愿给祖王当攻城先锋?祖王占据孟津一日,晋阳军必有后顾之忧,不敢轻易前进。延缓下去,东都借此喘息之机,再发大军,或成大祸。”
晋阳军约好从侧后进攻官兵,却迟迟不肯动手,一直等到官兵惊溃之后才纵兵追击,从那时起,薛六甲就明白沈家父子不可信,乃是要借刀杀人,除掉降世军。
孟津大胜,晋阳军c降世军威震洛州,却同时顿兵不前,就是因为互不信任。
薛六甲沉吟多时,“你有办法让晋阳军替我攻打东都?”
“非常简单,沈家父子坐而不动,无非是担心降世军从后面截击。祖王之计,莫如派出一支先锋逼近东都,沈家父子见状,心必安之,军必随之,如此,大事可成,冬尽之前,东都诸宫殿,皆将竖立祖王之旗,遍地的金银c美女,尽归祖王享用。”
“哈哈,金银c美女什么的,非我所好,以后再说。我派出先锋,沈家人真会跟上?”
郭时风又一拱手,“沈家父子急于攻占东都,怎会落于人后?何况还有徐公子在此,他是沈家父子最信任的谋士,前去劝说,无往不成。”
薛六甲又看向徐础,笑道:“徐公子真愿意劝说沈家人去攻打东都?”
“攻占东都乃沈家所愿,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徐础无论如何要见到沈耽,因此顺着郭时风的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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