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扶住了他。
“苏公子不会受伤了吧,方才还好好的。”玉郎道。
“没事,公子本身就一直醉着没有醒过来,刚刚又血祭东风,所以昏厥了吧。”云耳将苏子墨扶进了马车之中,又问。
“九先生和木子还好吗?刚刚似乎也受了重伤。”
华予从玉郎怀中挣扎出,全身皮肤上的黑色字符已然褪去,声音却依然有些虚弱。“我没事,木子方才是为了逃脱那狼女的捆缚才化的原形,不是失了灵力,不用担心。”
她在玉郎的搀扶之下也上了马车,从袖中取出一朵鲜活的紫色木槿花,手轻轻抚了抚。
“木子,也是妖?”云耳问。
“没错,木槿花所化的,花妖。”华予淡淡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这一夜几番波折,一行人都有些疲倦了,乘马车回到玉兰山房,各自进了房间。
***
云耳将苏子墨放在了床榻上,他再无言语,似乎沉沉睡去了。
苏子墨很久没有醉酒了,近日压抑太久,在红烛楼不动声色喝了十几盏,便一直处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一丝清明之中,只看见一群恶狼朝华予围攻去,便咬破了手指,召唤出了九婴。
云耳为他脱去了靴子和外衣,又喂了醒酒汤,这才退了出去。关上房门,发现华予站在身后。
“子墨醒过来了吗?”她问道。
“没有,已经睡下了。”
“方才他的情形似乎有些反常,我进去看看。”华予一身雪白,踏入了房中。
屋中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夜中万籁俱寂,只有男子低低的呼吸声。华予脚步轻轻,悄然来到了苏子墨所躺的木榻之旁,掀开纱幔的床帷。
其中躺着的人影,一动不动,呼吸均匀,似乎正在安眠。
华予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子墨,你是真的醉了吗?”她轻声说着,伸出手,向黑暗中的一片淡淡的莹白触了过去。
伸出的纤纤玉指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躺在床上的身影飞速一掠,另一只手臂将华予一拉,把她困在床案前。
“你究竟是什么人?”男子灼热的气息喷在华予的脖颈,她的睫毛微微一颤。
“一直戴着帏帽,究竟是想藏住什么?”
她还没来得急回复,那人俯身向前,脸逼近了她,手飞速一掠,掀起了华予帷帽前的面纱。
面纱之后,依旧是那张冰肌雪肤的面容,眸如深潭,只是额间的朱砂痣,不知何时消失了。
华予并未对他放肆的举动愠怒,只淡淡道,“子墨看来是真醉了。”
苏子墨不言语,仔仔细细地盯着的帷帽下那人的面容,像观摩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似的。他又逼近了几分,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了抚华予的脸颊,喃喃问。
“两个侍女,一人是鱼妖,一人是花妖,那你呢,真的是个除妖师吗?”
华予眼神落在近在咫尺的男子的脸,棱角分明的轮廓,飞扬的剑眉,薄薄的嘴唇,如星的眼眸中带着几分迷离。
她的臂肘撑在床案上,翻身一转,从苏子墨身下挣脱了出来,反双腿压住了他的身子,擒住了他的双手。
动作之间,帏帽脱落,如墨的长发如银河落九天,散落在了苏子墨的如玉的脸颊和四周床榻之上。
“我雇佣你过来,你便只需为我作画便好,其余的,不用知道了。”华予的语气依旧一片风平浪静。
她的手碰触在苏子墨的脉搏之上,不动声色地探测了一番,又瞥了瞥他的十指,中指上还有淡淡的血痕和一道细长而深的伤口,不过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苏子墨方才被她的力道一带,仰面倾躺在了床榻上,眼睫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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