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再得写灵感,多画几幅,那我可得高兴坏了。”
“这桃红李白,略显俗气,牡丹月季,却又过于娇气。而我这些桂花,既能观赏,又可食用,可谓是宝贝呀。”于文志的语气中颇有几丝自得的味道。
唤作倚翠的女子一边给他斟酒添菜,一边随声附和着。
“只是不知道,于爷的这些桂树开后,是如何处置的呢?”华语问道。
苏子墨顺声望去,见她今夜穿了一件通体素色的纱衣,不似往常晕染了墨色,加之白纱的帷帽,周身莹白,在月光下映着淡淡的银芒,格外出尘。
于文志朗声一笑,带着颇为自豪的语气说。
“我这片桂花园中有是整个月坞乡最大和最名贵的金桂林,有桂树千株,专属下人看护打理,中秋节前采摘桂子,用作制桂花糕和桂花酒。一部分上呈御供,一部分售往江南四城。”
“这月坞金桂的名气我的确早就听说了,江南富家和帝都贵族都会在中秋佳节前竞相采购,竟不知原来最大的产商原来就是于爷,真是失敬。”华予道。
“哈哈哈,先生过奖。这桌上备好的便是用刚刚采摘下的桂子做的酒肴,还有些其他小菜,两位贵客请用。”于文志抬了抬手,作了个请的动作。
几人桌案上各摆了上十碟精致菜肴和糕点,羽杯中斟上了微黄琥珀色的桂花酒,香气四溢,杯面倒映烛光月色,颇显光泽,尝一口,清新醇和,绵甜爽净,苏子墨又一番夸赞。
一长条玉盘中盛有几枚桂花糕,呈花状,晶莹剔透,其中几朵半透明的的桂花空悬,极美丽精致,尝来细腻松软,清香可口。
“我们家的桂花糕也是极好的,除了口感细腻,造型也美观精致,小户人家可是完全做不出来的。先生你也尝尝。”倚翠儿招呼道。
华予取了一枚,低头细品,也点头称赞。
于文志连声客套,语气突然一转。
“不过提起这桂花糕,近两年倒是出了不少怪事儿,中秋前后,不少村民刚制好的桂花糕,会莫名的少了,就连我府内的也失踪不少,我们怀疑是有盗贼偷窃,但是派了不少人手看管,花糕却仍然丢了不少,不见任何贼人踪迹,至今也不知何人所为。”
华予听闻,放下了竹箸,望着于文志的方向缓缓道,“竟然有这等事儿?莫非是爱吃但又自己不会做的人偷了不成?”
“说不清啊,要说咱们月坞乡,应当是家家户户都会制糕的,没有偷的道理。只能怀疑是外村人偷了,准备到别处倒卖赚钱。”于文志道。
“贵乡的糕点太好吃,竟然引来了贼子,这消息传出去只怕月坞金桂的名声更响了。”苏子墨品酌着桂花酒,眯眼道。
于文志听闻哭笑不得,只道:”苏公子此言虽然有理,不过咱们小百姓还是更图心安,每日有贼惦记着,毕竟心里不踏实。”
华予则问:“说来,月坞乡制作桂花糕,已有很长时间的历史了吗?”
“是啊,祖辈都有用桂花制糕酿酒的习俗,至今应该有几百年了。从前此地居民信奉谷神玄牝,而传说谷神最喜桂花糕和桂花酒,故而常用它们作为祭祀品,以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此后信谷神的人逐渐少了,花糕便成了纯粹的食品和商品。”于文志解释说。
“我们一路上看到了许多荒废的小庙,里面供奉的,莫非就是这位谷神?”苏子墨问。
“不错,本地居民从前一直信奉玄牝,建庙筑像,年年拜祭。不过改朝换代后有了新的耕种和灌溉方法,对天气雨水也有了些预测之术,亩产翻倍,常年丰收,便逐渐不再行供奉祭祀谷神。故而这些小庙也荒废了,已经拆掉了不少。”
“啊,原来如此,先生还真猜得没错。”
“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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