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头。也不知道是基因问题还是咋,我的头发天生呈黄色,不知道你是否跟我有同样的苦恼?”
“我天生就是这样,我外婆说了,黄毛坐金殿,黑毛卧牛圈。”
“哈哈哈。你这个娃娃还能行的很,你不是想吃罐头么?你只要答应做我徒弟,我立马就给你买。”
一瓶罐头的诱惑的确是巨大的,不过我可能是天生的吧,心智比较坚定,也就是人常说的硬气。
“我不要。”第一次没有答应。
“你这娃娃,是不是嫌我空口无凭,你等着。”老头拿着自己卖了蒲公英仅有的七块钱去供销社买了一瓶罐头。
小孩毕竟是小孩,当老头拿着罐头直接塞进我怀里时,我的人生出现颤抖,这么一大瓶罐头,还不得吃的爽死。
我的条件是,不可以外婆知道。
“成交。走,带你去我的窝看看。”
从那天开始,为一瓶山楂罐头我们结了缘分。
走进他屋里时,一股特别的味道扑面而来,说难闻也不难闻,说不难闻但这味道却很怪,不过有一点这味道特别的提神。
屋内收拾的特别整洁,一点都没有敬老院老人脏乱差的模样,炕上打扫的很干净,却没有铺被褥,而是铺了一张动物的皮毛毡,看样子像是条狗,炕头蹲着一个黑色大柜,大柜上密密麻麻纹着看不懂的符号,炕上的房梁打了两颗牛钉,吊着两个大袋子,袋子上画了五颜六色的符号,旁边用砖头和木板搭了一个床,门背后竟然还有一只猎枪,枪管足足和门一样长。
“小毛头,愣着干什么,进来坐,我给你拆罐头,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特别拘谨,只是坐在军绿色的沙发上吃罐头,老头对我讲了一大堆话。
“你闻到的味道是蛇油膏的味道,敬老院这帮老头老太搞的院子里太臭,一般东西遮不住味儿,正好咱这山上蛇虫多,我每年这个时候会上山抓几条蛇回来,弄点蛇油膏才盖得住。当兵时期落下毛病,不喜欢睡炕,火气太大,还有炕上铺那皮毛不是狗,是狼。”
老头仿佛知道我想要问什么,竹筒倒豆子齐刷刷全吐出来。
“炕上吊着的两个大袋子里面可不一般,不妨告诉你,这一边袋子装着的是我抓是小鬼,另一边,哼哼,是害人的妖精。”
低头吃着山楂罐头,内心已经掀起波澜,这老头什么人?还会抓蛇抓鬼?简直太厉害。
“行,今儿咱爷俩也就算认识,以后你喊我老头就行,但是你做了我的徒弟,想跑也跑不掉。”听到这话,心中咯噔一下,翻着眼睛看着老头。
“哈哈哈,看把你吓成啥了,快吃吧。吃饭赶紧回,别在我这待太久,明天再来。”大口吃着罐头,可是我们那时候的生产商生怕我们不够吃,慢慢的一罐子实在是吃不完,山楂酸的牙齿发软。
老头实在看不下去,“行了行了,别把自己吃坏了,我给你存着,明天再吃。”
山楂水是血红的,染的我的嘴也血红,老头用手指甲划了一把我的嘴,笑了笑,“赶紧回。”
等回外婆家后,姨妈回娘家了,姨夫也跟着一起来。
姨夫在矿上上班,家里条件略好,来的时候买了一箱方便面,给外婆买了些菜米油盐。不过姨妈脸色不太好,听姨夫说今天在路上受到惊吓。
姨夫是个很好的丈夫,不断安慰姨妈,外婆做了晚饭,姨妈怎么也吃不下去,原本打算今天是要回去,现在看来走不了,姨妈早早躺下。
姨妈家在离煤矿大约五公里远的村庄,姨夫在矿上上班,姨妈需要徒步走五公里路走到矿上去,姨夫在那里等她,然后一起从矿上坐车。
姨妈家在山脊上,到矿上去需要先下山,过一条河,然后经过学校一直到矿上。走到学校操场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