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蛋蛋心有余悸,心想这俩人大早上坐在这里,露水早将衣衫打湿,就连眉毛上都有露水痕迹,头发更是湿漉漉一片,潮湿的土地俩人背靠背坐在上面,看着多难受,不由得摸了自己一把屁股。
“院生哥,你俩口干啥?”
第一遍叫的时候没清理嗓子,半口痰卡在嗓子眼,没喊出声来。
“咳咳,院生哥,你俩坐在地上干啥呢?”这下声音洪亮,震彻山谷。
从山林深处刮起一阵大风,吕蛋蛋只感到脚下有些不稳,定神一看,俩人被风刮倒,躺在地上。
这肯定是出事了,吕蛋蛋吓的魂飞魄散,撒腿就跑,直到遇到前来放牛的老李,将此事告知后,俩人结伴而行返回去,地上的人依旧躺着,老头打头,吕蛋蛋紧随其后,踩在湿漉漉的灌木丛中,向躺人处探索而去。
老李头摸了摸俩人咽喉,都还活着,试着叫了叫,表舅率先醒来。
“哎,这是哪儿?”
“院生,你这是咋了,咋能躺在这。”看见表舅浑身上下湿透,肯定是躺了一晚上。表妗子也醒来,揉着太阳穴,“头咋这疼。”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表舅,“掌柜的,王伟呢?”
感觉不对劲,环视一圈,猛然站起,“这是哪,我咋在这?”
俩人试着回忆,终于想起。
“啊!云逸,云逸上吊了,云逸上吊了。”
吕蛋蛋和老李一脸懵逼,“谁咋了?”
“云逸啊,我大妈家的外孙云逸。”
俩人相互对目,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表妗子忽然指向前往,“你们看那?”
一棵老槐树背后,靠着一个人,根据背影来看,是个孩子。四人一起上去,我靠在槐树下,脖子一道深紫色勒硬,老李轻轻摸了下咽喉,“这娃不行了?”
吕蛋蛋和老李忽然想到什么,一脸怀疑盯着表舅和表妗子,“你咋知道云逸在这?”
表妗子还没意识到,她和表舅在别人眼里已经被当做杀人犯。“我昨晚和我掌柜的出来找我家王伟,结果对了,我家王伟,我家王伟找到没?”
紧接着,前来放牛的人越来越多,人多力量大,也不怕表舅和表妗子跑掉,吕蛋蛋回家报信,让我家里人来。
表舅和表妗子哭的歇斯底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俩昨晚上出来找我儿王伟,就看见前面树上飘个人,上前一看,原来是个人吊死在树上,没想到会是云逸,老天爷呀,到底是咋了吗?”
等外婆和小花快到时,外婆心乱如麻,上次我失踪不见,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浑身难受,而此时此刻,外婆突然停在原地,不愿意往前走。
小花见外婆停下,以为是走不动,劝说道,“大嫂,快到了,你再忍耐忍耐。”
可外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怎么劝也不愿意起来,“小花,你去看,要是活着就带回来,要是死了,我就回去给准备衣服鞋子,这娃娃命苦,长这么大还没有让他妈他爸报过,要不是我,这也恐怕长不了这么大。”
“大嫂,你说这是啥话,这还不知道是啥情况,你咋能说这话呢?”
“你去,我在这等你。”其实,谁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外婆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她怕见到我只是一句冰凉的尸体。
小花看外婆意已决,“大嫂,你在这歇一会儿,我去看,你放心不会有多大事,可能是娃娃贪耍。”尽管这个理由小花也觉得可笑,哪个孩子再贪耍,能胆大到天还没亮跑到老虎山,可她实在是想不出更好安慰外婆的理由。
等小花到达时,我被挪出来,铺了一张蛇皮袋子,冰凉的尸体躺在上面,脸色发青,脖子明显有一道深紫色勒痕。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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