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一直将陈果儿送出了城才从马车上下来,这一路上不断的叮嘱她要注意身体,路上要多加小心,每到一处落脚地要给他写信云云,听的陈果儿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赵九从来都不是个磨磨唧唧的人,甚至平时连话都很少说,是那种能少说一个字就绝不会多说一个字的人。
今天这么啰里吧嗦的简直好像换了个人一样,要不是他真的长的和赵九一模一样,陈果儿差点都以为换了一个人。
不过这样子的赵九很接地气,也让陈果儿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夫妻相处之道,像以前那样两人感情虽然好,但总是冷冰冰的,中间似乎有着什么隔阂。
现在这隔阂全都消了。
“知道啦,你在这边也要照顾好自己个,凡事不要逞强,累了就休息,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陈果儿也窝心的将头窝在赵九的胸口,聆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惶惑不安的心也沉稳下来不少,却又因为离别在即而充满了伤感。
赵九又何尝不是?
“我会尽快。”赵九也只是拍了拍她的后背,用力抱紧了怀里的小人儿。
送别送别,再怎么送也是要分别的。
十里亭下,赵九下了马车,依依不舍的看着远去的马车上朝他挥手的陈果儿,也抬起手挥了挥,直到马车队伍变成了一个小点儿才转身往回返。
“九爷,刚刚孔爷差人来信,说日前孙琛中毒那日,孙佚书曾在医馆见了个人。”六子上前压低声音道。
“嗯?”赵九扬眉,看来孙佚书之所以能不顾他嫡孙的性命,与在医馆见的那个人有关。
“即刻去雲烟阁。”赵九调转马头,朝雲烟阁的方向奔去。
孔甲子正在雲烟阁等着赵九,见他来了将打探到的消息跟他说了一遍。
“可知是何人?”赵九神色严肃。
能让左丞相连嫡孙都不顾,可见这人不一般,须知左丞相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让他动心并且如此不顾一切,这背后的人令赵九心惊。
孔甲子摇了摇头,“那人行踪十分诡秘,否则我的人断不会到现在才打探到消息。”
丐帮弟子遍天下,很少有他打探不到的消息,可见对方的高深。
“不过……”孔甲子似是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在赵九询问的目光中,道:“前些日子乌拉打来了,我觉得有可能跟此人有关。”
“乌拉打?”赵九浓眉微蹙,脑海中快速搜索着此人,一下子想起来对方的身份,“金国的不败将军乌拉打?”
乌拉打曾是金国的不败神话,直到遇见了赵九,双方曾不止一次交战,各有胜负,算是平分秋色。
乌拉打一生征战无数,也仅有在赵九手下吃过几次败仗,从而也打破了他不败将军的神话。
孔甲子颌首,“正是此人。”
赵九眉头紧蹙,月余前幼帝登基,周边国家都派了使臣前来,金国也派了使臣,当时接待各国使臣的时候赵九也在座。
但现在各国使臣都早已经离开了京城,只金国使臣还停留未走,据他手下的人探知他们每日除了去买一些绫罗绸缎和瓷器等大魏盛产的东西之外,其余几乎都是待在驿馆中足不出户。
眼下乌拉打却突然前来,难道这其中有变?
毕竟幼帝初登基,朝纲未稳,别国窥视也不无可能。
“许是我多想了,没准是他们金国内部出现了什么问题,不是说最近金国的国主久病缠身,时日不多,几位皇子也在争夺皇位吗?”孔甲子想了想道:“也或许是派乌拉打找金国的国师商量什么重要的事?”
金国的国师就是此次出使大魏的使臣之一,这个时候乌拉打来找他,充分说明了金国内部已然大乱,否则乌拉打作为金国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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