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柴允德与众人碰杯喝酒,却独独不与吴凡碰杯,连眼神也不瞟他一下,旁边孙秀才看到便道:“柴道长,这是我兄弟吴凡,他也是修道之人,你们也亲近一下吧。”
柴以德听了这才再一打量吴凡,盯着吴凡衣着朴素的道袍,冷笑道:“贫道修的是正宗丹道,穿一件破道袍便敢自称修道,贫道可不敢高攀,孙举人可要当心,假借修者之名招摇撞骗之徒甚多,心看好自己的钱财,哈哈”
徐大财主一旁皮笑肉不笑地接道:“柴道长说的有理,这年头拿些假丹药骗人长生的假道士多矣,哪有柴道长十金道派真金白银来得实在,来来,柴道长,咱们继续喝酒。”
孙秀才气得正想发作,吴凡却拉住了他,见吴凡神色淡然,孙秀才忍下了这口气。
酒宴散后,徐大财主急不可奈地请了柴允德去炼丹,孙秀才显然经常来他家,已颇为熟稔,让雨娘先回房休息,带着吴凡在徐家庄园里闲逛。
徐大财主家大业大,庭园深深,湖泊假山,亭台楼阁,吴凡看了只觉不比曾经进过的宣元府黄玉龙家稍弱。
“此处景物如何?”
听到孙秀才这么说,吴凡赞了几句,又道:“孙大哥,席间那柴姓道人是何来路,徐大财主似乎对他颇为看重。”
孙秀才冷笑道:“这徐贤铭不知从哪里请来的道士,自称丹道高手,估计这一次又会被讹一笔银钱”
“丹道高手,莫非是为了炼长生不老仙丹?”
孙秀才错愕地看着吴凡道:“凡兄弟,道士炼丹不仅只会炼长生不老仙丹,你是修道之人,怎会不知炼丹有许多种?”
吴凡脸微红,心想,我才修道几个月啊,又没个正经师父教授,哪里知道那么多,只得道:“弟我也是自已瞎捉摸着练的,并无师父,所以真不知道炼丹还有别用,大哥教我!”
孙秀才看吴凡一脸窘相,半信半疑地道:“哦这炼丹啊也有许多种,多数修道之人炼丹选金石百草入药,炼成药丸,据说可延人性命,救死扶伤,另外还有些道家炼丹高手,能以铅汞入药,百炼成金”
吴凡好奇地张着嘴,道:“这么厉害,原来点石成金就是这么个来历,还真有啊!”
孙秀才摇了摇头道:“其实在我看来,这多半是假的,金就是金,石就是石,点石成金多为骗术,若真能点石成金,那不成了真的神仙?”
吴凡也点头道:“我也觉得是,不过我看那徐大财主深信不疑,你是他好友,怎不规劝一二。”
孙秀才淡淡一笑道:“愚兄也劝过他,奈何他不信我,又有何法,他家私亿万,就是折个千钱万钱又如何,权当娱乐消遣也无妨。”
而在徐府东北角处有一独立庭院,正是徐大财主专设的丹房重地,一间巨室之内当中立着一口一人高的丹炉,一个烧火道人正在炉底加着柴禾,徐大财主见柴允德口中念念有词,将一味药粉投入鼎中,不时查看着火候,而另一边厢徐大财主却与柴允德妻子王氏眉来眼去,那王氏年约二十三四岁,生得花容月貌,体态丰腴,颇为风骚。
“银母三千两银子已熔融,七七四十九天便可炼出银母,介时再加入银精便可日出九十九两银子”
听到柴允德如此说,徐大财主问道:“道兄,银母三千两,为何日出银是九十九两,这银母又能练多少时日?”
柴允德转头看着徐大财主道:“九九之数合乎天道,多一分则满,满则亏,此鼎至多每日可出九十九两,银母可练千日,寻常丹道高手用银母三千两也只日产四十九两,银母至多也只可练千日,这笔账你自己去算过来,你莫太过贪婪了。”
徐大财主见他仙风傲骨,心下折服,连忙道:“道兄教训得是,徐某不敢贪心。”
正说话间,外面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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