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让吴梁与天机道人着实一惊,谁能想到太后老佛爷的懿旨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到了吴府之上。心中又惊又疑,抬眼望去,只见一年轻军官戎装整齐,带领一队兵士直入府门。
吴梁愣了一愣,立刻满脸堆笑迎将上去,拱手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昌吉大人!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昌吉面色仍然发白,显然是伤势未曾痊愈。但仍然掩盖不住其英俊面庞和傲人气质。陈化及催动咒语,收了烈焰,暗忖道:“小楼动作如此之快,如此短的功夫就把荣禄的义子请了来。”
昌吉见吴梁谄笑,斜视一眼,冷哼道:“偌大的京城,就你这府门的灯笼透着一股子骚气,该不是从八大胡同摘来的吧?”
吴梁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又不好发作,只好暗地咬碎牙齿,嘿嘿笑道:“您说笑了……”
“我哪有功夫和你说笑!”昌吉面色突然一变,挺胸严肃道,“宣老佛爷口谕!”
此话一出,在场人除了陈化及盘膝坐在原地,无不立时下跪。
昌吉丝帕捂嘴轻咳一声,道:“陈化及,你受了伤吗?”
陈化及微微颔首道:“确是受了些内伤。”
昌吉点头,朗声道:“陈化及身体抱恙,礼数可免。奉太后老佛爷口谕:兹有神医陈化及,仁心仁术、触手生春,着,即日进宫觐见,以利社稷,不可有误。钦此!”言罢,右手一摆,对手下兵丁道:“来呀,小心侍奉神医出门上轿!”
天机道人闻言,心中大急:“切不可如此!这小子是我府上绑来的要犯!”
昌吉眉头一簇,并不搭理道人。扭头对吴梁冷冷道:“吴公子,我来问你,主人家说话时,家犬一旁无礼吠叫是否有些失了礼数呢?”
这句话实在将天机子贬损得无半分颜面,换做任何人都不免勃然大怒。可让陈化及暗暗惊讶的是,如此神功盖世的天机道人只是胀红了脸,看了一眼吴梁之后,似乎强压下心中怒气,退至一旁,再不言语。“这吴梁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天机子作为当世绝,那太后懿旨……”陈化及道。
“是我假传懿旨。”昌吉面不改色道。
“这……这可是掉脑袋的重罪。”陈化及万没料到昌吉竟有如此胆量。
“神医多虑了,此事对于旁人,是诛九族的重罪。但于我却无甚要紧,回头让家父进宫,给老佛爷提上一嘴,再宣你进宫也便圆了这个谎话。况且,那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也无门路能把此事捅将上去。”昌吉笑道,“再说,你于我有恩,只要能救你出来,冒上一点险又能如何?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这点手段不算什么。”
陈化及微微点头示谢。面上没什么,心中却思潮起伏:“昌吉做事胆大心细,为人还算有些义气,可惜他背负着化水峪与朱家庄两村人命,师父至今生死未卜也与他关系甚大,虽然今天救我性命,可一旦有了师父下落我定然手刃昌吉报得大仇!”于是便不再说话,一队人马稳中有快,回到昌吉府中。
秦小楼姐弟早在府门迎候。见兵丁搀扶陈化及下轿,秦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面前道:“恩公再上,请受秦娥一拜!”
陈化及连忙托起秦娥双臂道:“我与小楼相识不久,但已然情同兄弟。姐姐不必客气,如此,折煞化及了。”
秦小楼嘿嘿笑道:“我就知道少公子出马你一定没事!大哥,怎么样,我的消息传递的及时吗?”
陈化及眼睛一瞪,道:“还在这邀功!明明是昌吉公子行动在先,你当我不知道吗?”
秦小楼脸上登时红得像熟透的柿子,讪讪道:“那个,那个,少公子行动迅速,我多少也是有一份功劳的……”
昌吉翻身下马,虽然身子虚弱,但显然心情不错,见二人打趣,也呵呵笑道:“我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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