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左早早在厅堂迎候,见二人前来,忙上前笑道:“二位贤弟,本想晚间吃酒,怎奈晚上有紧急军务,好在晌午无事,我们三兄弟好好谈唠。”
秦小楼道:“大哥既然有要事,这顿酒不妨改日,三人都在你府中,何必急于一时?”
穆左道:“哎,三弟说哪里话,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最好。”说罢,大手一挥,侍女们将酒菜上来,三人落座。
一顿酒宴,陈化及总觉气氛透着的怪异。但要细究,似乎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平日里穆左少与秦小楼谈心,而今日不知为何,似乎对他的关照格外多些。
酒过三巡,菜至五味。穆左将手搭在秦小楼肩头,哈哈笑道:“三弟,上次在宫中,你可是出尽风头,让老佛爷对你喜爱不已啊。”
秦小楼一边朝嘴里添菜一边道:“我这点本事何足挂齿呢,二哥才是首功,连太后的性命也是他救的!二哥,你说是也不是?”
陈化及摇头,尚未言语,穆左便抢道:“二弟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即便是在朝廷里给二弟安排一个大将军位置,怕是也坐得安稳。倒是三弟你一直被愚兄低估,想必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大本领吧?”言罢,眼角一瞥秦小楼,张口喝酒。
秦小楼已经微醺,听穆左捧他,心中高兴,下巴扬起笑道:“算你有眼力,一下便知我的厉害。大哥……我跟你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小楼,你醉了!”陈化及见小楼多言,连忙打断道。
“哎……二哥……”秦小楼突然愣了一愣,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对,我喝醉了……大哥,来,喝酒!”端起酒杯便要和穆左相碰。
“酒喝一半不痛快,话说一半不实在!三弟,你做了什么梦?”穆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追问道。
“我梦见呐,那天上的神仙下凡来,给我无数金银财宝。大哥,我估计连你都没有见过那么多金子,嘿呦,稀里哗啦满地都是!”秦小楼故作惋惜状,吸着嘴唇道。
穆左当然知道秦小楼故意打岔,心中愤愤,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原来自陈化及传授秦小楼召唤虫蚁之术起,穆左每日都会悄悄潜入后花园观瞧,不为别的,一来好奇陈化及所授数术,二来也想偷师一些。
不知为何,穆左对陈化及教授秦小楼数术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却又从不曾表达。他心里觉得:“我昌吉得势,又与秦小楼一般同为你异姓手足,你何苦厚此薄彼传授他技艺却有意回避我呢?”
于是,每日潜至不远不近处偷窥。穆左自来武功不差,府中地形熟悉,每次又着软底快靴,故而从未被发现。只是玄门数术不似外家功夫只需有形即可照练,而是奥妙在其内,心法、口诀等内法才是真正之功。故而穆左空窥得一些简单动作,却难得其本宗。
数日过去,这样的窥探已成习惯。穆左心知毫无意义,却又嫉又恨,只管探查。那群群蚂蚁在秦小楼呼来唤去下,似铁军般军容整齐,实在令穆左叹为观止。
昨晚再瞧时,却惊人发现秦小楼神箭连发、百步穿杨。更让穆左惊掉了下巴。本以为又是陈化及教授,心中暗暗叹服陈化及藏拙之时,却从二人谈话中隐约得知此事另有奥妙。便决意在今日午时饮酒谈心,探探秦小楼口风。
若说穆左功夫应当不差。昔日其父穆人天在时,一套辛酉刀法便让穆左练得炉火纯青,这套刀法虽说不上有甚高明,根基打牢却也是妙处横生。随满姓改名瓜尔佳·昌吉后,荣禄更是为穆左请来了几位有名武师传授其功夫。穆左向来自负,几次执行朝廷军务异常顺利,渐渐觉得自己武功了得。
知道前些日子伤重,方知天下竟有高手如斯。见到陈化及后,更是对这个比他还小几岁的兄弟暗生佩服。他常想:“若我将二弟这身功夫拿来,岂不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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