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凡早就己经醒了,一晚的电闪雷鸣加急风骤雨也已经停了。
他迅速的从床上坐起来,先习惯性的亲吻了一下脖子上的长牙吊坠,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双脚,又捏了捏自己的双手,同时嘴里还微微的发出一声苦笑。
似乎才十岁的他己经习惯了,从他懂得记事起,每当夜晚来临时就浑身疼痛。而且还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痛感一年年在增加,前几年记得只如蚊咬针刺般难受,但多少还可以忍住,而如今则每到夜晚则手脚酸账发麻,还如似人用锯齿拉着般疼痛入骨。可是从昨晚开始,似乎疼痛又增加了几分,如今感觉小腹处也隐隐开始作痛。
疼也命也。要来的终究还是会来,躲也躲不掉。
从小到大,每天的中药就没停过,和他相依为命的瞎老头用那远近闻名的医术,给他开过不知道多少方子,吃了多少种药。
单单五年前一趟天丽城之行,就背来回够吃一年的药,可又有什么用,仍是如此。
不停的换方子,换药材,然而,结果仍是一样,疼痛依旧,甚至于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而越来越烈。
他曾经在疼痛难忍时,也曾眼泪如雨下,也曾用哭泣来表达,来表达自己的无法忍受。
但那个瞎老头却总在这个时刻摸摸索索的出现在他床边
“男儿可以喊,可以叫,唯独不可哭。
哭泣代表着放弃!
放弃又代表着结束!
你如果不想就这样结束自己,就必须的忍受,忍受得了上天给你的不公,方可摘得不一般的奖励。”
而云亦凡初听之时还觉得爷爷讲的很对,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身体疼痛感的增加,己然开始显得麻木。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什么不一般的奖励,他最大的心愿就希望自己能睡一个完整的安宁觉,仅此而己。
本来今天他实在是想多睡一会,一晚上的与疼痛对侍,让他觉得很是困倦。
可今天却不行,他就是身上再不适,也必须得起来,今天是个大日子,一年一次的清明祭祖日,必须的起来扶着老瞎子去拜坟。
老瞎子已经老了,已经老到无法一个人再摸摸索索的上山了,必须的由云亦凡扶着去。
生者寄也,死者归也。
生者已矣,逝者安息。
怀念先人本是人世间一种最质朴,最无私的情怀,无论放到什么人身上感受都是一样。
可云亦凡的感受却并不一样。瞎老头本在年轻时,就按他自己的说法来解释,就是一个游走四方的行脚郎中,飘泊无根,居无定所,四海为家。
但他能最终下决心在此落叶生根,并确定自己死后也要葬如此,就是因为今天要去祭拜的这个坟。
而这个坟里埋着的却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狼,一头凶恶的母狼。
瞎子从云亦凡记事起就告诉他,这里面这头狼是他的干娘亲,也是瞎子的恩人。
“臭小子,到了吧”
“到了,爷爷”
“元宝蜡烛,香和祭品都摆好了吗”
“己经摆好了,爷爷。”
“恩,还记得爷爷告诉你该怎么做么”
“恩,记得。
只见云亦凡熟练的双腿朝前面不大的坟头跪了下去,弱小的身子显得那样的质朴纯真。
“狼王干娘,不孝子云亦凡又来看您了,谢谢您的无上恩典,我又长大了一岁。
愿您在那边安心,只要我有能力,必定为您完成心愿。”
说完,只见云亦凡在地上郑重的来了三个响头。
“亦凡哪,不是瞎爷我啰嗦,更不是瞎爷我老来发糊涂,逼着你来拜一只畜生。
而是你要记住,这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