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璧微微一怔,继而笑意加深,眸子里闪着喜悦的光。
“为何有此一问?”他不答反问。
“因为我们认识不久嘛。”他强行塞给我的那些童年记忆忽地在心底升起,十分真切,真切的就象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我一惊,脑子随即清醒过来,强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说,虽然我们从小订亲,但是分开太久了,彼此之间没什么印象,现在见了面不过才几天,应该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吧。”
笑容在刘璧脸上渐渐淡去,目光在我面上巡逡良久,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这是什么话?在此之前我们根本不认识,何来很久之说?
我望着他呆呆地出神。
他的神态语气都很认真,除去少年轻狂,显出奇异的超过他年纪的静谥与城府。
他忽地伸手扳过我的下巴,在昏黄的烛光下用一种我看不懂的古怪眼神盯着我,看得我汗毛直竖,却听他叹息一声,苦笑道:“真奇怪,我为何会喜欢你,喜欢上自己的仇人?”
最后一句,仿佛是来自幽冥地狱的哀叹……
我悚然战抖,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你说我是你的仇人?”
刘璧淡淡一笑,握住我肩头的那只手加重了力道,紧紧地,紧紧地,他的手指似乎要嵌入我的肌肉中。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吧。”他凑过头来,冰冷的笑意凝结在眼眸。“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叫刘城璧,我的祖父叫刘濞!”
刘濞?!啊!是他!
血液迅速从面颊褪去,我的心头发冷……刘濞!
他冷哼一声:“你若没听过这个名字,相信家父的名字你一定听过,不但听过,而且也见过……他叫刘、子、驹!”
吴王刘濞,吴太子子驹!yg!
几年前闽越之乱的情形如同电影画面纷至沓来,我跟卫青奉命策反王叔骆旺与现在的闽越王骆余善,在王宫大殿上,骆余善亲自手刃了吴太子子驹。
我不由呻吟一声,千想万想,想不到他竟是吴王后裔。
我甩开他的手,心在剧烈地颤抖。
“你父亲不是我杀的。”我暗中握紧了拳头。“不过整件事是我策划,结局也在计划之内。这么说来,我的确是你的仇人。”
他认仇人作未婚妻,会是什么居心?
刘城璧坐直了身体,拖长了声音说:“你跟卫青都该死。”
我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刘城璧好奇地问。
“我在冷笑。”我扭头不看他。“遇到危险时,冷笑可以令人镇定。”
落到仇人手中,我的人生已经糟到不能再糟的地步,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正色问:“说吧,你不杀我,在我身上做了这么多事,什么目的?”
刘城璧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半晌冷冷地说:“其实我杀过你。”
嗯?我扬起眉。
“长安城外!”他好心地提醒我。
那命中心脏的一箭!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胸口,觉得喉咙又干又涩。不幸中的意外之幸,竟让我今天见到了差点要我命的杀手。
我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是我的害命仇人,我跟他,真是渊源深厚。
刘城璧缓缓讲述起往事:“闽越内乱之时,我人在长安。得知父亲死讯,便昼夜埋伏城外,单等你跟卫青回长安,便杀了你们为父报仇。岂知想杀你们的,并不止我一人,另有一批同道中人,也择那日下手……”
那批人自然是王太后所派。
“我的箭术向来例无虚发,那日明明射中你的心脏,以为你必死无疑,可是不久之后,又见你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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