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笑着说:“别怪我手狠,因为这样才对衬。”两颊一般肿才肿得漂亮对不对?
拍拍手,扭扭搭搭地走去马车的方向。
跟我斗?小子,你还嫩点儿。
脖子上挂着的录音笔随着我的起伏在衣服里摇荡。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妙,费尽心机的谋划往往因为一个偶然而功败垂成。谁知道呢,也许这个偶然也不是真的偶然,而是冥冥中早预备好的必然。
又有马蹄声响起,那两个离我还远,立刻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向我跑来。但是有人更快,那白色的骏马在夜色中如同白色的旋风,风驰电掣般转眼来到,马上乘客叫道:“不论你意欲何为,我都不可让你身处险境。”
话音未落,伸臂一把卷起我的身体,放置身前,那马丝毫不停,一路飞奔而下。
“刘丹,刘丹!”
“晏七行,你这卑鄙小人!”骂声和叫声远远地自身后传来。
一切来得如此突然,他们甚至来不及上马追赶。
马儿奔驰着,把骂声和风声抛在身后。
“你知不知道坏了我的大事?”我又气又恼,大声埋怨道。
“看来,你记得我?”晏七行一手持缰,一手搂住我的腰,声音里带着欢愉。
“差点就忘了。”幸好有录音笔。
刘璧那小子真不幸,昨晚跟我谈话的时候,不知怎么搞的不小心触动了录音键,于是那一番骇人的对话就此毫无遮掩地被打开,唤醒我被人为封闭的记忆。
当然,也许那小子的摄心术火候还没到家;再或许,他将我的记忆封闭的时间太短还来不及更深稳固,一旦有触媒扰动,就象钥匙一样,很快就可以打开记忆之门,所有在此之前之后的记忆系统数据全面恢复。
可惜了……我心里微叹着。本想留在刘璧身边,将事情查个底儿掉,横刺里杀出个晏七行来,打乱了我的计划。
我偷偷地笑。
“你在笑?”他凑到我的耳边问。
“没有。”我矢口否认。不能让他知道,对于他强行劫掳的行为,其实我――真的非常非常开心。
因为比起其它的事,他更看重我个人安危。
“我们去哪里?诏狱?”我戏谑地问他。
“我辞官了!”他大声说。
这倒是出乎意料。
“为什么?”
“想跟你一起。”他更紧地搂住我。
我微笑,心里有点甜。好了说实话好了,其实是很甜很甜,非常甜。
可是,真相谁来查?卫青和扶雍怎么办?还有更糟糕的,虽然这几天身体恢复得很快,可我不确定身上的蛊毒倒是解了没有?
算了,就这一刻好不好?就这一刻,什么都不想,不去承担,只要安心在他怀里就好。
我闭上眼睛,在冷冷的风的速度里,感受温暖和关怀。
天将微明,马儿停在了寂静的山谷。晏七行下马,我刚想下来,他却伸手将我抱下来,然后紧紧抱住我。
我身体一僵,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半天,才伸手缓缓地回抱他。他粗重的气息就在我耳畔,清晰可闻;他的心跳沉稳而固执,让人安心。我们相拥在一起,冬日里的寒冷不再,暖意在我们心底里流动……
太阳升起来了,篝火上烤着打来的野兔,饥肠辘辘的我狼吞虎咽地吃着烤熟的部分兔肉,一边讲述自己离奇的经历,顺便把录音笔拿出来,准备把那段录音放给他听,一边说:“我总觉得这整件事跟淮南王脱不了干系,他们费尽心机制造诸多事端,无非是想借我的手造出最先进的武器,作他们造反成功的保障。我呀,本想借机深入虎穴大小通吃,可惜被某人完全破坏。”百忙中瞪了某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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