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有大雕的话,你跟我就是标准的一对——神雕侠侣!从此逍遥天地,笑傲江湖,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晏七行眼睛一亮,慢悠悠地说:“如此说来,你乐意与我做一对鸳鸯了?”
“呸!谁跟你做鸳鸯。”我撇撇嘴说。“刚才说错了,鸳鸯那种鸟儿,水性杨花花心得很,我们,要做就做对彼此忠诚的豺狼得了。”
晏七行皱起眉头,缓缓地吟道:“只羡豺狼不羡仙?”
我大笑出声,笑声在雪花的间隙中传扬。
我回房提了短剑,兴致勃勃地打算在雪雕身上刻几个字以兹纪念,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豪言壮语,那些粘粘腻腻的诸如“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之类的成语早被用烂了,英文诗晏七行又看不懂,冥思苦想了半天,晏七行伸手拿过短剑,在两个雪雕身上飞快地刻了标准的隶书体字。
最后一笔写毕,手一挥,短剑插入雪地,晏七行上前拉起我的手,也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怔怔地望着雪雕上的字,不是华词美赋堆砌的海誓山盟,古代人表达爱情的语言简朴直接,但却热烈深情得如此令人感动。
“七哥。”反手握紧晏七行的手,他的手很温暖,暖意进入心底,汇成江河汹涌。我的眼眶有些热,有些湿,感觉到心中蠢动的情愫已无法掩饰,只好难为情地把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拥抱他。同时懊悔着自己为什么不能象其它女人一样富有激情,除了真心的拥抱之外,想不出该做什么来表达爱和感激。
雪下得更大,却感觉不到寒冷,美丽飘逸的雪花,轻柔地在我们身边环绕飞舞,仿佛无边的祝福,送到我们心上。
晚上,我们围坐在火盆旁,那个没用的吉它此刻派上了用场。轻拨琴弦,唱着最喜欢的英文老歌《longlongago》琴声轻柔,歌声低沉……
tellthetales
thattoweresodear,
long,longago,
long,longago;
sgthesongs
idelightedtohear,
long,longago,
longago。
……
then,toallothers
ysileyoupreferred,
love,whenyopoke,
gaveachartoeachword,
stillyhearttreasures
thepraisesiheard,
long,longago,
longago。
……
我反复地弹唱,晏七行静静细听,火盆里的火花不停地闪烁,脉脉温情与火花交织,在歌声中体验心灵的交汇。半晌,我的腰被轻轻挽住,微微侧头,晏七行吻上我……
琴声停了,歌声住了。他的唇柔软而潮湿,如同我们潮湿的心灵。我们细细碎碎地吻着,很久很久。
“我们成亲吧。”他忽然在我耳边说。
火光中,我抬头看他,他的脸居然有些发红,神情颇为忸怩,但还是“勇敢”地加了一句:“明晚可好?”
“当然不好。”我眨眨眼愣愣地说:“不如就今晚吧。”
没有喜烛没有典礼没有宾客没有祝福,只是简单地行了礼,公元前一三四年冬至夜九时十五分,我,二十一世纪前女侠,二十七岁的刘丹,终于嫁给了大汉朝前直指绣衣使者,二十八岁的晏七行。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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