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刘彻说:“荥阳乃关中要冲,绝不可有失。须委派一个足可担当大任之人。”
主父偃说:“陛下,臣愿举荐一人屯兵荥阳,定保荥阳无事。”
“何人?”
主父偃是个颇能揣摩皇帝心思的人,很得刘彻欢心,史载他“岁中四迁”,可知其人有些本事。
主父偃说:“当年七国之乱,先帝曾派此人抢占荥阳,护卫入刘要道,监视齐赵叛军动向,此人不负先帝所托,不辱使命,使得汉军无后顾之忧,为平定七国之乱立下赫赫战功。”
刘彻“噢”了一声,说:“你说的是窦婴?”
“正是。”
古代人真是麻烦,直接说就得了,非得讲一番英雄史,拐弯抹角把人绕进去。魏其侯失宠举国皆知,主父偃也真行,这个节骨眼把他老爷子推上台面儿来让刘彻闹心。
王恢提出质疑道:“魏其侯年老,且赋闲日久,尚能争战么?”
看在主父偃刚才好心“挺”我的面上,我决定挺他一下:“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工作,很合适呀。陛下,兵贵神速!”意思是你快点就定他得了。
就我个人而言,其实蛮喜欢这个老头的,老谋深算中还有点直,有点较真儿,而且讲义气,否则也不会为了一个灌夫丧命。至少比什么田蚡、韩安国啊可爱多了。最重要的是,这次被朝廷再次启用,于他来说是最后的复出机会,他怎能不全力以赴?
皇帝看我一眼没搭茬儿,可是我知道他听进去了。
韩安国道:“信使言道,淮南军中约有千余士兵,手持非常厉害的武器,短小精悍,百步外杀人如探囊取物,无人能识其名。颖川两日内失陷,皆因不敌此利器之故。”
刘彻淡淡一笑别有用意地说:“此物乃是刘卿所长,问她吧。”
大家的目光纷纷转向我,目光里带着大大的问号。
我只好挠挠头,挤出笑容说:“这个,那个东西叫做手枪,乍一看上去好像很神奇,其实离无敌还差得很远,而且制造起来很麻烦,无法在短期内给军队大量装备。它的杀伤距离仅为四五十米,而改良后的长弓最大射程可高达三百米。各位不妨把它看成一种新型的弓箭,这样,就不会觉得稀奇惧怕了。只是近距离作战,它的威力速度比弓箭要强,所以打仗时尽量避免跟这些枪手太近。”
这是在确定古代造枪事件的震惊之后,于四方客栈等候晏七行时一点一点想到的。但是前提是他们只会造手枪的情况下。如果那个丹心墀主人的机械天赋超出我所料,竟能造出步枪、、狙击步枪甚至大炮,而又能批量生产快速装备的话,那啥话也别说,能搏个同归于尽算是幸运。
不过,他们不是真以为自己手中的“神枪无敌”才急着起事吧,两个反王或者蠢一些,丹心墀主人也这么浅薄吗?总不能相信。
在我跟他们解释的当口,刘彻双眼定定地盯着地图,双眉紧皱,估计又死了不少脑细胞。我话说完后,宣室里变得静静的,冷嗖嗖空荡荡得让人难受。遭逢巨变的皇帝,前途未卜的局面,尚未敲定的战略,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惴惴不安。
“兵者,诡道也。”大家等得眼快绿的时候,皇帝终于开了尊口,语气沉缓凝重。这话太出名了,谁都知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这话还是太出名了,谁都知道。
公孙弘迟疑地问道:“陛下之意,莫非不愿大动干戈,欲以谋略取胜?”
我拍掌赞同道:“这样想就对了,能招降的招降,能分化的分化,总之少死一个是一个,保存实力将来跟匈奴打才痛快。要说招降的话,先招那刘襄,让他们后院起火,这小子不过是听信了谗言,一个冲动才起兵造反,只要我们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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