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几条破枪几尊破炮就能覆灭汉朝吗?刘彻是皇帝,他会一直是大汉的皇帝,没人能撼动他的帝位。淮南王不行,你也不行,因为这就是历史,历史早就盖棺定论,没人可以改写!你所做的一切只是蚍蜉撼树螳臂挡车徒劳无功徒增笑料罢了,你会成为历史的笑话你听清楚没有?”
我声嘶力竭满头大汗,换不来扶雍一点变化。难道晏七行把我的秘密已经全部告诉了他?
“你一心想着复仇复仇,其实你是个笨蛋,你被人利用了知不知道?从你爷爷开始,你爸爸还有你,你们统统被他利用了,你们祖孙三代都被周仁均利用了你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大傻瓜!”
静似闲云的扶雍忽地僵硬起来,离得远看不清脸上表情,但却感觉他浑身散发着戾气,把那神仙之气全冲没了。
呼,我吐出一口气。
找到了,周仁均!
作古多年的人不可能成为他的软肋,可是只要是人都有好奇心,尤其扶雍,这么清高孤傲又自负坚忍的人,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成为一个被摒弃在某个秘密之外的傻瓜?而且那个秘密还与他自己有关?
就在我以为拖字诀生效的时候,扶雍却站了起来,完全出乎我意料,接着清晰的声音响起:“预备行刑。”
我浑身的血都窜上了头顶,以至于无法思想连视线都模糊了。
他就这么巴不得我快死。
我被从柱子上解下来,手脚上都缚着铁链,走起路来一步一挪,什么飞腿飞脚根本无从施展。被人强行按跪在斩台上,我的心凉凉的,大脑空白;脖子也凉凉的,预备好了给人家砍。
如果你问我死刑犯临上刑场面对死亡时有什么想法,那我告诉你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有感觉————恐惧,巨大无比的恐惧!那种恐惧之大,模糊了所有的思想与意识,就象一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
幸好这种感觉在我身上不是太久,因为我看见扶雍手举令牌,隔着这么远,也能看见那个“斩”字,在烈日下红得象血,鲜艳欲滴。那艳红一下令我清醒过来,意识到,我要死了。
“斩!”令牌划了个漂亮的圆弧飞了出去。
“不要!”我死瞪着下面剧离,拼尽全力大吼一声,吓得正欲起势的刽子手停止了动作。
“周仁均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有惊世骇俗的医术,为什么利用你们,他有什么目的,扶雍,这一切你真的不想知道吗?”我作最后的挣扎,可不想拿自己的命来换什么英雄气节,我又不是汉朝人,死了那不也白死吗?
扶雍抬手指向我,声色俱厉叫道:“斩!斩!斩!”
闪着寒光的鬼头刀再度被高高举起,我闭上眼睛大叫:“那个黑皮记事本里写了些什么,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我听到风声从头上“呼”地劈下来,接着耳朵“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到了。
一秒两秒,我等着刀锋砍断脖子的声音;三秒四秒,还没下来;五秒六秒,他在放慢镜头吗?我配合地慢慢睁开眼睛……
一张脸,好死不死就在我眼前不到一寸的地方,双目眨也不眨地看着我,唬得我向后一仰,差点晕倒,居然是刘城璧那个死人头;目光扫过才发现身边还有两个,白衣飘飘的神仙死人头,倒背双手站在刘城璧身后;执刑的刽子手,左手叉着小刀,右手叉着利箭,正在大跳“抽筋舞”,口里“呵呵”地叫着,惨声连连。
出了,什么事?
我看看他俩,又看看他,看了又看,终于轰鸣的脑子恢复了知觉,冻僵的思想得以融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那一刀一箭,自然是那两家伙的所赐,扶雍救我还说得通,刘城璧又为了什么?
“好险。”我听见自己吐出两个字。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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