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活儿去。”我拧起眉头不悦地吼道,一干人等被我吼得顿时低眉顺眼。
“你们在干什么?”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皇帝。
糟了,汉律有规定,大臣之间若因私怨而当廷辱骂及械斗者,以“大不敬”论处,我跟晏七行自是没有辱骂也没有“械”斗,但在未央宫里打架,这罪名也小不了。
我急中生智,立刻状甚亲热地把手搭到晏七行肩头,挤出笑容对着皇帝说:“没什么没什么,我们两切磋来着,对,就是切磋!”
扭头假笑着问晏七行:“是不是啊晏大人?”
晏七行皱着眉,勉强点头。
皇帝冷冷看着我的手,我急忙把手从晏七行肩上拿下来,立正站好。
“七行,你随朕来。”皇帝说了这一句,转身回宣室殿,晏七行随后欲行。
我一把抓住他,低声道:“今晚二更,在绣衣署等我,有要事找你。”
无论如何,总得试试。
晏七行没理我,一抖官袍,径直向宣室走去。
没有回府,跑到饭店大吃了一顿,很是心烦意乱。
和田玉的事烦,去匈奴的事烦,还有那个吻,总感觉那个吻好像一下将我跟皇帝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唉,以后有得烦!
但最烦的是如何摆平晏七行?不管皇帝怎样明令禁止,这一趟匈奴我是非去不可,最好说服晏七行允我偷偷随行,不然他睁一只眼闭一只也行,总之要进使节团。皇帝说得对,我不可能单枪匹马去找南宫公主,人家认识我老几?何况我一个汉人,半句匈奴语都不会说,能靠得近王庭才怪,所以,一定要跟晏七行化敌为友。
软语相求?他肯定不吃这套,最好的办法是在武力上折服他让他五体投地。啧,这个好像也不太容易,刚才一试之下,就知道他是我生平仅逢的两个对手之一,另一个是二十一世纪跟踪我的那个警察,我曾败在他手下。
这个晏七行不愧是直指绣衣使者,跟他真打起来,谁胜谁负还很难说。
我俯在案上,手托下颏沉思。
目光不经意地往门外一扫,眼尖的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赵敏?!
我一惊,眼下风头这么紧,这丫头还敢在长安公然现身?我立刻起身跟了出去。
赵敏察觉有人跟踪,加快脚步穿街入巷,切,我可是个中高手,她哪甩得掉我,在小巷深处截住了她。她一见是我,面露喜色,正欲说话,我抢先叫道:“赵敏,你行刺陛下罪大恶极,还不束手就擒?”一使眼色,上前就跟她动起手来。
我知道晏七行早派人盯死了她,而且照皇帝的旨意,只怕也盯死了我,此刻暗中正有一双或几双眼睛盯着我们,干脆演出戏给他们看。
赵敏何等聪明,见我眼色示意立马明白,假装全力应战,拳来脚往之际,我低声说:“你疯了,大白天的敢在长安现身?”
赵敏说:“我知道有人跟踪,不过他们不会得逞。放心!”说罢“呼”的一拳从我脸颊边擦过。
我沉吟着,不知道该不该已经暴露的七个据点的事告诉她,不告诉她,担心刘彻忽然动手的话,赵敏在劫难逃;告诉她,他日追究起来,我就是第一嫌疑人。
不管了,以后再说。
“皇帝已经查出你们好几个秘密地点,你要小心。”
赵敏闻言一惊,脸上顿时现出惶然之色,低声说了句:“莺歌燕舞楼”
我一怔,横肘击向她软肋,赵敏“哎哟”一声,后退几步,叫道:“好厉害。”扭身就跑。
我追了过去,追到大街上,只见热闹的红男绿女,老妪稚童,哪里还有赵敏身影?
跑这么快干什么?
“莺歌燕舞”?这名字一听就暧昧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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