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杀不可最好回他的绣衣署再干,我可以眼不见为净。
晏七行没看我,对着手下说:“此人眉浓眼巨,目光如火,性格必定暴烈,行事易冲动。但当此关头,却不发一言,不骂一句,这样的人,要他开口难于登天,留之无用不杀何为?”
“你没办法叫他说话,不代表别人也没办法。”我忍不住讽刺他,这家伙凭主观臆断就要随便杀人,杀人在他眼里跟杀一条猪一条狗好象根本没分别,犯人也是人,自有国家法律制裁,他晏七行仗着手中权力就想以权代法擅杀人命,好歹我也是御前御长大小是个官,当着我的面就敢杀人,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晏七行坐在石头上,斜眼看着我,不定的灯火在摇晃,照着他的神情变幻莫测。半晌,他说:“好,你若问出一句话来,我便不杀他。”
得,一军将了过来。
我又不是警察,审问犯人绝不是我的强项,但是怎么能在这个混蛋面前示弱?
我走到被五花大绑的人犯面前,横看竖看上看下看了一番,和颜悦色地问:“小伙子,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小伙子的眼睛瞪得如牛眼大,看着我不吱声。这种反应意料之中,晏七行久经沙场,看人的准头差不了哪去。可是今天碰上了我刘丹,我是谁?两千年后的现代新人类,问不出来就诈,诈不出来自然要用一些现代新方法。
不过,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不利我使诈,吩咐人给他放出左手来,于是形成一幅奇怪的画面―――整个身子与右手被绑的一个人,左手被另一个人抓着,另一个人就是我。
“我看你目光发赤眼白发黄,一定有什么隐疾,给你把把脉。”我胡诌着,拿手号他左手脉搏。这小伙子自知跑不了,干脆闭上眼睛任我所为,殊不知这正合我意。
我不懂中医,所谓号脉云云不过是借口而已。他的脉相跳动强劲,心脏应该很健康吧。也许是抱定了死志,他的心跳很平稳,也正是我所要的。
“嗯,有点内分泌失调,要多吃青菜少吃肉还有,少喝点酒对你的肝有好处”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脉跳始终如一。
“你的父母还健在吧?娶亲了没有?有孩子吗?”开始循序渐进诱哄,他闭目不答,脉相依旧平稳。
“这么年轻,搞什么反叛朝廷呢?死了多可惜?父母妻儿以后要怎么办呢?”依旧没动静。这小子八成无父无母无妻无子。
“告诉我,主使人是谁?”脉轻跳一下。“啧,平时有些神经衰弱吧,睡觉踏实吗?是不是常常做恶梦?”
“你所属的组织是哪一个?丹心墀?”脉趋向平静。
“或者,是朝廷里的哪位大臣?”脉搏轻跳。“让我猜猜看,魏其侯窦婴?这些年他失势,很可能心怀不忿,起意谋反。不过这个人任侠自喜,难以持重,根本没有谋反的才能,不可能是他。不然是丞相田蚡,时下其势正盛,圣眷正隆,野心膨胀起来想自己做皇帝也有可能啊,不然是燕王?齐厉王?”接下来随便又说了几个大官及封王的名字,脉相渐趋平稳,而后丝毫不乱。
“哎,你有点肾虚呀,这病可大可小,瞧你年纪轻轻的,抓紧时间治疗比较好,不然将来等你娶了老婆麻烦就大了。”
我突然加重语气说出最后一个名字:“淮南王刘安?”脉忽然狂跳一下,加上一句:“翁主刘陵?”脉相狂跳不止。
我放手吩咐道:“绑好他。”
人犯的眼睛忽然睁开,眼神中充满着疑惑,这傻小子,现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用的,不过是最简单最方便的“人体测谎仪”,而且不用仪器不用花钱,适用率不足论,但绝对适用于没见识的古人身上。
其实我早猜到这事必定跟刘安父女脱不了干系,史书上都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