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单为和田玉环,不想无端惹事,把他交给军臣单于,权当寿诞之礼。”
“不行。”我坚决反对。
“却是为何?”晏七行不解。
我说:“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总之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落到匈奴人手里。”
晏七行说:“王庭出了刺客,匈奴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怕等军臣单于冷静下来,首先怀疑的就是汉使。留他在此,并不安全。”
“我知道,所以才请你想个主意。”我急了。
晏七行想了想,说道:“唯今之计,只好请南宫公主相助。”
我叹了口气:“这个我不是没想过,但是”
但是找公主帮助,我就得把整件事合盘托出,包括想杀中行说的事也甭想瞒得住。这件事,我实在不想有第二个人知道。
踌躇半晌,实在想不出他法,只好点头答应。
晏七行出去找来随行的卫兵守门把风,将刺客从床底唤了出来。
我说:“他不懂汉语也不懂英”差点说漏嘴。“总之根本无法沟通。”
却听晏七行开口说了一大串稀奇古怪的语言,那人居然开始跟他对起话来。我大为惊奇地瞪着他们俩个,由衷地佩服起晏七行来。
“你们说的是哪国语言?在讲些什么?他究竟是哪国人?”我急不可耐地问。
晏七行没理我,又跟他讲了半天才回我的话:“他会讲匈奴语。他说自己是大月氏国王子的后裔。老上单于将他们灭国后,月氏国剩下的族人便迁出故国,逃亡中他的父家跟族人失散,其后数十年间一直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数年前,他的父亲又被匈奴人杀害,此次为报家国之仇前来王庭,谁知王庭戒备森严,刚靠近单于大帐便被人发现,能够逃脱实乃侥天之幸。”
顿了顿,又说道:“他若真是月氏王子,我们非但不能将他送给匈奴人,还得想方设法助他脱身。”
还不错,总算想到了。
我说。“晏大人,你再问问他,跟匈奴左谷蠡王伊稚斜是什么关系?”
晏七行依言相询,告诉我:“他与伊稚斜并不相识,只是数月前结识一个匈奴人,喝醉酒后将匈奴王庭的详细地形泄露出来,他藏在运送草料的车上,才得以混进王庭。”
我问道:“草料车的事,也是那匈奴人告诉他的?”
晏七行点点头,说:“有人利用这位王子来刺杀军臣单于。”
我说:“所以这事背后,只怕会有更大的阴谋。事不宜迟,我们去找公主。”
谨慎起见,先差人去看看公主那边情形如何,万一单于他老人家受惊过度跑公主寝帐里过夜,我们这一去岂不自投罗网?
片刻之后,差去的人回报,单于并未回公主帐中。
晏七行说奴隶中也偶有肤色白晰的西域人种,王子的身份暂时还不会令人起疑,当下便给月氏王子涂了个半黑脸,扮作奴隶的模样,三人小心地避开士兵,到了公主帐前。
也真是时运不济,刚到帐门口,身后就有人喝道:“深更半夜,汉使为何来此?”
回头一看,一堆侍卫的簇拥下的,正是军臣单于他老人家。
晏七行不慌不忙,上前施礼道:“王庭出了刺客,我与副使大人担心公主的安危,特来探看。”
军臣单于不疑有它,重重地“嗯”了一声说:“那小子胆子真够大的,不过本大单于在腾格里神和大昆仑神的庇护之下,纵有危难,也必能化险为夷!”
说话间,我已悄悄挡在月氏王子身前,希望能避过单于昏花的眼目。
但是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去,一个匈奴士兵眼尖,看见月氏王子,手一指叫道他说的是匈奴语我听不懂,估计大概就是:“你是什么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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