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连个人影儿也不见,最奇怪的是连小霍都没露面。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在忧伤的情绪中一个人难过,一个人追悼。
对着满屋子萧剑的画像,觉得跟他之间的点点滴滴好象是上个世纪的事,他的眉目,他的神情,依旧那么清晰。那些童年的平淡回忆,那些再遇后没有言明的情愫,被一遍一遍拿出来翻看c回忆c品尝。
扪心自问,晏七行的确让我动心,他身上有种让人放心让人依靠的能力,但这并不等于就可以一笔抹煞对萧剑的心意。
爱一个男人同时又被另一个男人吸引,原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看对象是谁而已。
刘丹啊,承认吧,原来你也只不过是平凡的女子,感情也会脆弱,也会摇摆不定。
但是,我爱过萧剑,真的爱过他,虽然在他面前有自卑,有隐藏,但是那份真切的心意,曾经让我何等甜蜜和憧憬。因为爱他,我的生命变得不再孤单,世界的丑陋幽暗悄悄淡去,阳光和彩虹常常在我的眼中出现,我活得开始有目标有盼望,那段日子虽然有疾病的忧患,有生活的艰难,却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也许将来,我会嫁给别的男人,而他也会跟别的女人结婚,但那些纯真岁月,将成为最珍贵的回忆,如同胡杨树一样,成为永恒。
把萧剑的画像拿下,一张张的看过去:沉思的萧剑,微笑的萧剑,忧郁的萧剑,调皮的萧剑,灿烂的萧剑,一幕幕的回忆象放电影,在大脑里留下最后的影像然后放入心底,加锁!
再见,萧剑!
再见,回家的梦!
回长安的第四天的清晨,我推开卧室的门,看见一张久违的脸。
“小霍?”惊喜地跑过去,一把拎起他转了个圈。“臭小子,才一个月不见,长高了又重了。”
小霍被我亲热的表现闹了个大红脸,挣扎着叫道:“师父!师父!唉,男女授受不亲哪。”
恶意揉乱他的头发,我怒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是你师父!告诉我,这哪个混帐老师教的?分明是荼毒我们小霍幼小的心灵。”
“是我这个混帐老师教的。”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卫青,笑吟吟地从角门处转来。
我板起脸啐道:“就知道是你这家伙,什么不好教教他这种迂腐的道理?封建礼教最是害人不浅,以后别把儒家那一套用到小霍身上,免得教坏小孩子。”
小霍急着说:“师父师父,先别跟舅舅吵架,陛下有令,说师父需要休息不准我们来探望,徒弟在家都急死了,听说您这次出使匈奴收获颇丰,快跟我讲讲罢。”
这孩子就是三句不离本性。
我苦笑道:“有什么收获,应该说是损失才对。而且是巨大的损失不过要说收获也有,你小子还真该谢谢我。”
小霍睁大眼睛:“是何收获?跟徒弟有关吗?”
“有,岂止有关,简直是要命的关系。”
我说的自然是中行说,此行匈奴尽管多桀,但除了小霍未来的大患,我这作师父的,也总算老怀安慰。于是将击杀中行说之事添油加醋讲了一遍,我的口才不错,一段故事讲得极是有声有色,小霍与卫青俱听得津津有味,欣然神往。
“真是精彩绝伦。”小霍抚掌叫道,忽又垂下头去沮丧地说:“可惜我不在。不过师父,徒弟还是未曾听出这中行说与我有何相关?”
照他脑袋敲一下,我说:“真够笨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到?你不是心心念念要去灭匈奴吗?中行说深知我朝情况,为人阴险狡诈又足智多谋,留这么个人在敌营里,既知已又知彼,保不齐哪天想个点子出来就要了你的命。还有你”我一指卫青,“将来你也是要带兵的,说罢,怎么感谢我?”
卫青若有所思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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