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额头渗出,我抱住她颤抖着声音大叫:“怎么救?你告诉我怎么救?卫子夫?!”
卫子夫瞪着我不说话,脸色苍白,一双美丽的眸子却充满血色,散发着妖异的亮光。她瞪着我,直瞪瞪地,不说话。
“卫子夫?”我轻声叫她,她在我的怀里无声无息。
“卫子夫?卫子夫?”我提高了声调大叫,同时拼命地摇憾着她的身体,她还是毫无反应;伸手去试她的鼻息,毫无感觉。
我恐惧得浑身战抖,寒意从四面八方将我重重包围,冰冷如同尖锐的利剑刺入我的心脏。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这样?不是这样的卫子夫怎么会死?她怎么会死?她还要生儿子,她还要做皇后,她怎么会死?她为什么会死?历史呢?历史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谁能告诉我?
“刘丹!”踹门声之后随着一声怒吼,在静夜里格外刺耳。
我抱着卫子夫,茫然回首,恍惚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刘彻?”我脑子糊里糊涂地转不过弯来。一名随从几步抢上前来,从我手上将卫子夫夺过去,然后只说了两个字,掷地有声:“死了。”
我瞪着刘彻,刘彻瞪着我,他的脸孔扭曲着,目光里透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愤怒,他在想什么?我屏住了呼吸。
一步一步地,脚步声沉重,他向我走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狠狠地盯着我,甚至,我听得见他紧咬牙关的声音,他穿过我身边,去看卫子夫。
我的视线下意识地随着他过去,然后我听见一个冷得彻骨的声音,阴沉沉地在偌大的宫室里回荡
“你杀了她,你竟敢在朕的宫里,杀害朕的女人。”
“我?”我张大了眼睛,我张口结舌。“我没有,不是我没有杀她!”
“不是你?”刘彻霍然退开一步,指着卫子夫的尸体向我怒吼道:“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
我昏头胀脑地看过去,“嗡”的一声,尖锐的耳鸣穿破耳膜,在大脑里震荡,卫子夫的胸口上,居然插着把短刀,我那把独一无二的瑞士短刀!
血“噌”地上了头,本已不清醒的脑袋顿时“轰轰”响个不停。
这刀,这刀我慌乱四顾,牙齿“咯咯”打颤这刀,什么时候插上去的?
刘彻俯身拔出它,持刀指向我:“普天之下,此刀除你之外何人能有?你还有何话说?”
我指手指,吃力地指着短刀,混沌的脑袋里所有的细胞似乎都纠结在一处,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说,为何杀她?为何害死朕未出世的孩儿?”刘彻指着我,步步逼近,声音从齿缝中间挤出来,透着强烈的恨意。
“不是我,不是我!”我惊惶失措,连连后退,用尽全身的力量挥舞着手臂。
刘彻不容我分辨,愤怒熊熊焚烧如火山迸发:“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罪?朕对你不够好吗?刘丹,你怎会如此狠毒?如此丧心病狂?”
失去了理智的刘彻逼到我面前,手忽然向前一送
我觉得身上某一处一凉,本能地伸手去捂,热乎乎c湿漉漉c红艳艳的,是血,我的血。
张开手,我愕然瞪着一手的鲜红,低头看见那把瑞士短刀,现在正插在我的小腹上,插得很深,很深。
我抬头望着刘彻,他似乎也惊呆了,好像这一刀根本不是他捅的,眼睛里全是震惊和恐惧。
痛楚立刻传遍全身。
血“泊泊”地流着,陪同流下的,还有我的眼泪。
刘彻,他是真的想杀我
我踉跄后退,我抬手拔刀,刀锋慢慢地从肉丝中抽出,剧痛之后,大脑一片清澄。我听见自己声音异常清晰地响起:“人不是我杀的,药不是我下的,你信,一个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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