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壁到了大厅。在木南橘看到坐在厅中的人,她吓得差点掉下去。
越北淮他来将军府作甚?
高涉白向越北淮行了一礼,说道:“不知七皇子驾临寒舍,有何指教?”
越北淮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说:“指教谈不上,我是来找人的。”
高涉白自然知道他要找谁,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说:“是什么人能有这般面子,能让日理万机的七皇子亲自出宫?”
越北淮面对高涉白的明知故问,只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他放下自己的杯子,摸着杯沿,说道:“高将军夸张了,我本就是一个随心之人,我做我想做之事,见我想见之人。自是不如高将军这般身负家族重任,可抛弃儿女情长。”
木南橘听完这句话嘴角抽了抽。这么富有攻击力的越北淮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话说得自己九叔脸上的表情都要挂不住了。
高涉白拳头攥紧,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毫无波澜地说:“七皇子身在皇家,自是比我们这等做臣子的要幸运。”
越北淮戏谑地笑了下,说:“其实是高将军在乎的东西太多了。对于我来说,我可以放下一切保护我所珍爱的,而高将军舍不得,所以顾及不到的人自然会受到伤害。”
木南橘听完这句话眼泪就滚了下来。明明她不想再为九叔流泪了的,但是突然有人帮她说出了这番话,她的委屈好像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夜晚,壬戌年五月望日的夜晚。满城皆知,高大将军要迎娶綦将军之女綦洈。
那日,木南橘拉住了他的袖子,不管不顾地就抱住了他。她甚至卑微地求他:“九叔,求求你带我走吧。我们去一个世外桃源,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样我们什么都不用在乎。”
木南橘看不见高涉白的表情,但却感受到了他的僵硬。
“云笺,你松开我,你明知道我不能这么做。”
木南橘早已经泪流满面,她说:“我知道你吃了那么多年苦才得来的今天的地位,让你放弃一切是我太自私了。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以后只能叫你九叔,没有办法看着你宠别的女人。”
高涉白拍了拍木南橘的手,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云笺,我答应你,我就算娶了别的女人,我最疼的也还是你。”
木南橘只能剩下苦笑,她说:“好吧,你走吧。你深明大义,为了伤害过你的高家能做出所有牺牲。你是尽忠了,那我呢?
高涉白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拥住她。
木南橘为了给自己留最后一丝面子,推开了高涉白,转身不再面对他。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刻心里是有多么凄凉。
“云笺,相信我,以后我还是你一个人的涉白哥哥。”
高涉白最后就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留木南橘在烟花之下,原地整整站了一夜。
高涉白说得轻巧,但是要她怎么相信他。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分量。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可逾越,而他从来不曾争取过。或许从头到尾,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
木南橘擦了擦眼边的泪,从回忆中抽身出来。
她不打算继续等越北淮离开了,木南橘现在不是很想面对高涉白。
于是她轻轻踩过几篇瓦片,然后飞身到了另外一栋房顶上。结果她落脚的瓦片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松动了,被木南橘一踩,直接掉落到地上发出巨响。
而木南橘也没有停留,径直离开了将军府。
屋内的人听见动静,还以为是什么刺客。起身到屋外一看,哪里有什么人影,只见一个碎裂的瓦片躺在青石板上。
高涉白冷笑一声,对越北淮说:“七皇子,看来你想要见的人并不是很想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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