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有条不紊地流逝着。
从那日见到越北淮之后,木南橘已经有意无意地躲了他整整一个月了。
近日来,京城的秋天像是要走的样子,天气一下子料峭了起来,好几日都没有大太阳。
今天难得阳光正好,木南橘很是放松地躺在竹椅上,让温暖的阳光洒在自己身上。这时她听见一串脚步声,然后一道濡软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小可爱易玉婕的声音,她怎么有空来这了。
木南橘缓缓睁开眼,看向来人,问道:“怎么突然来我这了?你药铺不开了?”
易玉婕摆摆手说:“歇业一天,正好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木南橘太了解易玉婕了,说道:“云锦画舫最近上了新画,你是想让我陪你去看画吧。”
易玉婕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地说:“这都被你知道了,那你陪不陪人家。”
“陪陪陪,走吧走吧。”木南橘只要看到易玉婕撒娇,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唯命是从。她是看不懂什么名画了,而那个云锦画舫也不像是她会去的地方。
云锦画舫呢,原本只是一艘开不动迫在护城河岸的老船。后几位画师经过,看它雕梁画栋,保存度甚好,便稍作改造变成了一个画舫。画舫会不定期地上些新画,供有兴趣的人观赏。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文人墨客的常居之地。
没过多久,两人就到了河边。画舫门口依旧有几名女子摆弄琴瑟,弹奏的是江南的吴侬小调,引得些许人驻足聆听。
而这些许人中,木南橘一眼就扫到了两个气质出众的男子。
木南橘刚想转身就走,其中一个人扭头叫住了她。
“南橘,好久不见。”
木南橘回头看向越北淮,假装客气地寒暄道:“好久不见,越兄近日可好?”
站在越北淮旁边的越小九抢先不满地开口:“好什么好,你这个女人天天躲着我七哥,让他寝食难安。你倒好,像个局外人似的。”
越北淮皱眉,训道:“小九,你胡说什么?”
而易玉婕也是护短的主,对越小九说:“你个小矮子你说谁呢?”
越小九的脸瞬间就铁青了下来,咬牙切齿地说:“大胆刁民,你知道我是谁吗?”
易玉婕不屑一顾地说:“不就是个皇子吗,会投胎而已,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越北淮看着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说出如此惊人的一番话,不得不佩服木南橘身边的人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这时,木南橘终于开口了,她朝着易玉婕说道:“你先进去吧,我和越兄有些话要说。”
易玉婕点了点头,虽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也猜到了几分。她走过去拉住还站在越北淮身边的越小九的衣袖,说道:“走啦,你还在这干什么。”
越小九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说:“走就走,但是你离小爷远点。”
“远点就远点,谁稀罕啊。”易玉婕还故作嫌弃地擦了擦手,先走了进去。
木南橘看着两人的背影,收回视线。
两人有些尴尬地对望几秒,木南橘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我不是故意要躲着你的。”
越北淮浅笑道:“我知道,你别听小九胡说。”
木南橘悄悄舒了一口气,说:“啊,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好好吃饭。”
越北淮看着木南橘,很是认真地说:“如果你再躲着我,可能我真的要茶饭不思了。”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路边的一个行人突然拔剑向她刺来。木南橘如此敏锐的人自然是察觉到了,她转身躲过剑势,然后迅速闪到此人身后,拔剑指向他,逼问道:“谁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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