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和过去道别的不止苏亦丞一人,还有在将军府外徘徊的木南橘。
木南橘一早就来到了这,但是她纠结了许久还是没有进去。
她做的这个决定倒是是不是对的呢。
曾经,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和高涉白一起江水洗剑,孤城骑驹。陪他在千军万马的沙场驰骋,和他一起听胜利的号角响彻云霄。可惜,物是人非。她早已没了这资格。
就在这时,将军府里走出来一帮人。木南橘扭头看去,看见是綦洈便有些慌乱地说了一声:“云笺见过叔母。”
綦洈缓缓踱步走到木南橘身前,轻声细语地问道:“云笺,你怎么不进去呢?”
木南橘有些别扭地撒谎道:“我……只是路过。”
綦洈掩嘴轻笑,也没有拆穿,道:“既然如此,那你也顺道进去看看你九叔吧。”
她似乎看出木南橘脸上的犹豫,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慢慢伸手握住木南橘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介意的。”
木南橘有些局促地收回自己的手,朝綦洈点点头,说:“谢谢叔母。”
綦洈微笑道:“那你赶紧进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她就和随从们离开了。
木南橘耸了耸肩,舒了一口气,走进了将军府。下人领着她走进别苑,高涉白正在院中练剑。
木南橘“嘘”了一声,让下人不要打搅高涉白。她就站在院门口看着高涉白的一袭青衣翩跹。手中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层层剑影之间人影斑驳。高涉白的剑法和他本人有着大相径庭的魅力,他的剑法利落狠戾,和平常温润如玉的样子似乎是两个人。
木南橘的武功大多数都是受高涉白指点的,可是她还是做不到像他那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
这时,高涉白收剑入鞘,迈步向木南橘走来。
他握着剑柄问道:“云笺你最近都去哪了?”说完,高涉白又觉得有些不妥,就加上一句:“我和你的父亲都很担心你。”
木南橘自然也不会信以为真,父亲大概只有在她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吧。
她回神,眼神有些闪烁地回答道:“处理一些私事。”
高涉白停下本来想走近屋中的脚步,回头问道:“处理私事?”
木南橘抬头看向他说:“对,我之后要离京很长时间。”
高涉白缄默不语,过了许久才一字一句地问道:“云笺,你不会参加比武了吧?”
木南橘点了点头。
高涉白逆着光站着,所以木南橘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高涉白带着些许希冀问道:“是因为我吗?所以才想去参军。”
木南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或许事实就是如此,但是她也不能实话实说。
她摇摇头,说:“我自己做的决定,和他人无关。”
高涉白苦笑了一声:“云笺,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你不能离开京城。”
木南橘似乎早就料到了高涉白的反应,她回道:“为什么不可以?我是堂堂正正赢得了比武,在京城来说我的武功也算是上乘。难道就因为我是女子所以就不能为国家效力吗?”
高涉白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这次我没有办法出征,我没有办法护你周全。如果是我带兵,我是不会反对的。但是让你一个人去边疆,你让我怎么放心?”
木南橘有些疑惑地问道:“不是你带兵,那朝堂上还能有谁有这个本事啊?”
她下意识地意味高涉白是不是被架空了权力,所以她的语气有些激动。
高涉白摸了摸木南橘的脑袋,安慰道:“皇上的意思是让我留在京城以防事变,所以这次是七皇子亲自出征。”
“越北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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