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好,我知道了。”长孙宛然点头,目送着玉染离开。
玉染往自己院子走的一路上,心底都觉得不踏实。
长孙弘拿来的那幅画卷上的女子确实是她没错,可这幅画根本就不是长孙弘所画,甚至以长孙弘的紧张来看,似乎长孙弘根本就不想让她知道这幅画的存在。
玉染微微仰头,看了看冬日的天空,感受着风动云舒。
那一刻,她忽然有一种直觉,这幅画上的人,也许并非是现在的南玉,而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赫连玉。
可是,如果说她的猜测并没有出错的话,那么这才是令人最可怕的一点。
为什么在长孙弘的手上会出现赫连玉的画像?
再看刚才长孙弘的反应,玉染心中的感觉十分不好,隐隐约约,她觉得有什么要开始变了,开始让她拿捏不住了,她也开始莫名地心慌起来。
其实,说到底,现在的玉染并非一个胆子很大的人,她没有赫连玉当断则断、心如坚石的魄力,也没有运筹帷幄、步步为赢的能力。
现在的玉染,只是湘王府一个普普通通的南玉,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摆脱得了如今的命运。
莫非——真的要等她变回赫连玉才可以吗?
只是,现在还不是谈及她的问题的时候。现在,在玉染的印象里,最大的问题就莫过于湘王府。
湘王府受制于安君,而还有十余日,安君长孙毅便会到来了,届时的动乱一定会使湘王府满门身处险境。秦奚那里至今都没有跟玉染说过什么提议,似乎是有意想要将她隔离于此事之外,但玉染又哪里是个闲得住的人?
玉染回到自己院中的时候,难得竟有一日瞧见自己的屋里空荡荡的,没有那个近日来日日出现的身影。
玉染眉眼微扬,微微偏了偏头,又从屋子里退了出来。她站在自己房门外,左右环视了一眼,虽说什么都没有瞧见,但她仍旧喊了一声,“子期,你在吗?”
修子期不负玉染所望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玉染看着眼前依旧身着一袭单薄青墨色衣衫的男子,其实心中是既复杂又尴尬的。
修子期对她亲口承认,当初要杀她,最后害得她重伤落下山坡的人正是他。
玉染想,如果说现在她还要把自己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还平平静静地可以和修子期谈聊,那么是不是显得她太假了?
不过,玉染的这些想法其实如果被容袭或者修子期听到了会觉得很多余。因为,如果现在的玉染并没有失去记忆,那或许她的脸皮会比现在厚得许多,根本不会这些无谓的顾忌。
“公主,你怎么了?”修子期见玉染有些出神,于是先开口问道。
玉染晃了晃头,回过神来脱口而出的第一句是,“子期,你穿得这么少,不冷吗?”
玉染话毕,不仅她自己顿时尴尬了起来,连修子期都被她弄得愣了一下。
不过,幸好修子期并未介怀,更何况他看着垂着眸满面尴尬之色的玉染,似乎心中也开始失笑起来。他对着玉染说道:“公主,我没事的。”
“哦,好吧。”玉染随意地点了点头,才正色问道:“你看见容袭了吗?”
“公子他今日在丞相府休养,并未出门。”修子期回应说。
“休养?”玉染面露诧狐疑之色,听说容袭修养,她怎么就一点都不信呢?她接着嘟囔了一句道:“很少见啊……”
“公子他……”修子期还未开口,玉染就先一步启唇了。
玉染耸肩一笑,接着说道:“不过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今天就算是他要休养,我还是要去找他的。子期你还是多加件厚点的衣服吧,便为了轻快就被吹病了,我先过去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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