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者的语气不轻不重,听不出他心里是怒是喜,不过在当众宣布秦韵没有违反规则后,守护者也不顾众人反应,兀自双手掐诀,那柄插在原地的宝刀寒光骤起,破土横飞,守护者一跃而上,双脚稳稳踏于刀面上,自顾御刀绝尘而去,未曾多说一句话,多看他人一眼。
秦韵见守护者离去,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了一点,但心中依然有顾虑。
“清瀮子前辈,守护者方才阻挡你杀人,你俩对峙了有好一会儿,当时他可看出了什么端倪?”秦韵担心守护者看出了藏在阴火中清瀮子,毕竟当时他们相距极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清瀮子闻言,却以为秦韵看轻了他,略带不满地傲声道:“你小子懂什么,老娘在飞扬山的墓室多年,不知有多少高手明里暗里前来探查过,老娘尚且稳坐钓鱼台,现在对方不过区区真灵,老娘就算只剩下残魂半魄,也可轻松应对。”
秦韵闻言,也不知道清瀮子是吹牛还是真的厉害,不过之前曾见过清瀮子的记忆,当中有提到过清瀮子生前至少是元婴修为。
在如今东灵洲修行界,元婴修士早已是强大的世家大派的底蕴师祖级的人物,对他们这些小修者来说,只存在于传说之中,高高在上,甚至在大越杭天府各门派的修行史上,还尚未出过一个元婴修士,元婴修士对普通修者来说,几乎就等于远古传说中的仙人,所以即便清瀮子如今落魄,但想必自保的手段也还是够的。
秦韵想到这里,也就安下心来,自己识海内藏着一个千年幽魂的事情应当还是没有暴露的。
这时,围观人群开始熙攘。
“走吧,此地已经没什么热闹好看了,南浔宗这次算是吃了一个哑巴亏了。”
“说来也是喜感,南浔宗莫名其妙地招惹终仙学院,非要打赌,这下可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唉,我和你们说,别人或许不清楚,我可再清楚不过,南浔宗那位应该是连成,此人在南浔宗的炼气弟子之中排行第一,在宗里趾高气扬惯了,我还曾听我那南浔宗的朋友提起过,他还是个极为好色的孟浪之徒,在南浔宗里,有不少长的漂亮的女弟子曾遭过其毒手呢。”
“你这么说来,我到觉得那位少年也不是无端攻击连成,连成不是和终仙学院对赌吗,以他的人品,或许背地里对那位少年动了什么手脚,才惹了那位少年。现在想来,也完全是咎由自取。”
“哼,平时在他自己的南浔宗肆意妄为也就罢了,如今在试炼场还如此做派,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当此地还是他南浔宗吗!”一些人虽然看似义愤填膺地奚落,他们的背景也各自不小,但也不敢太触霉头,各自压低声音嘲讽着。
毕竟大部分人年龄尚小,思维也随风摇摆,现在在指责连成,全然忘了他们刚刚还在讽刺秦韵呢。
“散了吧,散了吧,拔舌阴火已被牢牢控制,已是他人之物,也别惦记了。”
大部分人也哄声散去,不在此地多停留。
而有些人看似被秦韵的拔舌阴火的威力吓到,嘴上也说着别惦记的话语,实则眼神凌冽,心中在不断的盘算着什么。
“拔舌阴火算什么,这小子身上必有无上吐纳法,必须得手!”
不过这些人虽然有吞虎之心,也决定先避其锋芒,悄然远去,再作打算。
其中有一对男女联袂而去,他们身着普通的灰色布衣,在人群之中毫不起眼,但此刻离去的身形,却引起了秦韵的注目。
原因很简单,秦韵运转吐纳法时有所感觉,此二人也在修炼极为强大的阴气吐纳心法!
“小子,有人盯上了你,那一对灰衣男女,你要特别注意,他们不简单。”清瀮子同样提醒,语气难得的郑重,让秦韵也不得不更加重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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