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微然睡下之后,文郁锦也躺在她身边睡了,夏廉靠在洞口假寐,并不敢让自己真的睡熟。
秦彦绝一夜未归。
当文郁锦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睡得并不深,大约只睡了一两个时辰而已,身边的寒微然还在轻轻打着鼾,洞口的夏廉也还在继续眯着眼打盹。
突然,她被身旁不远处的一团黑影吓了一跳,迅速往后退了退,待眼睛适应了现在的光线,她才隐隐约约看清那是个人影。
居然是秦彦绝。
她抬头看了看洞口的夏廉,发现他还在假寐,想必是根本没有发觉秦彦绝已经回来了。
夏廉根本没有睡着,可是身受重伤的秦彦绝依旧没有惊动夏廉,在夏廉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进入了山洞
如果进来的不是秦彦绝,而是什么企图对他们三人不利的人呢?
想到这儿,文郁锦不由得脊背一凉。
如果可以的话,文郁锦一辈子都不想与秦彦绝这样的人为敌。
秦彦绝当然不知道文郁锦心中的百转千回,他在听见文郁锦发出的动静之后转过头来,安静地看着她。他并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与他擦拭阻刀的时候一模一样,专注且投入,仿佛在端详着什么稀世珍宝。
文郁锦被盯地面上有些紧,不留痕迹地转移话题道:“你出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他听到这话之后,突然向前挪了一步靠近文郁锦。文郁锦被吓得猛吸一口气。
这时,他伸出右手,文郁锦看到他手心里的愣了一愣。
他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株胡叶草。
“你去找胡叶草了?”她问道。
他轻轻点头。
“你一个人?”她继续问道。
他又轻轻点头。
“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他继续轻轻点头。
或许是觉得继续这么下去实在是尴尬,文郁锦沉默了一下,才继续问道:
“伤口还疼吗?”
他又点点头。
但立刻又摇了摇头。好像刚才的点头只是他习惯性的动作,两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文郁锦问的问题跟之前不一样了。
他没说就算是昏迷之前的清醒状态下,那样重的伤势也没有让他感觉痛到不能忍受,皆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此刻亦然。
文郁锦收回了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笑道:“那就好。”
之后,两人无话。
夏廉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睁开眼看过他们一次,看到两人好像平常一样聊着天——虽然是一人问一人答,好像先生在考教学生一般——也就没有太过担心,重新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睡去。
反正有秦彦绝在,有危险来临他也会第一个察觉。
夏廉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秦彦绝的眼睛。事实上,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秦彦绝就已经不动声色地轻轻瞟了他一眼。
他看着夏廉渐渐进入梦乡,又抬头看看虽然有些光亮c却仍旧昏暗的洞外,想着此刻大概才寅时,他觉得文郁锦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睡吧。”他说道。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许久未沾雨水而龟裂的旱地发出的轻响,有破开空气般刺耳的细微嘶鸣。
文郁锦还在发愣。
听到秦彦绝的话,她先是略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秦彦绝也与她对视。片刻后,文郁锦才反应过来秦彦绝说了什么,十分尴尬地说道:“嗯睡,睡吧。”
然后他就这么在洞内随便寻了一处相对而言不那么参差的石壁,靠着闭上了眼睛。
他的动作十分迅捷,说睡觉就是睡觉。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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