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好险,差点就说出来了文郁锦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也不知荀傅如有没有察觉。
但荀傅如仿佛失了神,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语:“希望与之成为朋友?与那样的人成为朋友?”
他扯着嘴角,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冷哼。
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屑,这让文郁锦彻底失去了和他纠缠的耐心,她再度将荀傅如拉近了一些,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能挨到一起。
或许是因为他触碰到了自己在乎的人,她不自觉地狠戾起来,就连看着他的眼神也像是面对敌人。
“你再敢动他,我弄死你。”
文郁锦也没想到过,有朝一日这种话会从她的口中说出,但那种害怕在乎的人被伤害的惶恐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此时此刻,面前这个男子不再是太尉之子c学院同窗c又或是顶着“有天赋的修行者”这样的名头,如果他再做出这样的事,荀傅如就只是她的敌人。
荀傅如的眼睛睁地大了些,似乎对于文郁锦的反应十分惊讶,但她敏锐地发现,他的惶恐中还带着一点不甘。
他张了张嘴,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文郁锦主动松开了他,荀傅如随着惯性跌坐再地上,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失神,他只觉得心中的痛比身上的痛更甚。
过了一会儿,他才站起来,拍拍衣袍上沾染的灰尘,说道:“抱歉,是在家唐突了。”
他的语气平缓,仿佛刚才被恶言相向的人不是他。
说完之后,荀傅如慢慢地离开了这里,而文郁锦根本不看他,拉着封人广集坐下来,开始讨论功法。
在文郁锦的身影快要淡出他视线的时候,他突然扭头看了一眼,虽然只能看到文郁锦的背影,但从她的声音中可以判断,她似乎是笑着的。
荀傅如也笑了笑,觉得这样就能感受到她的快乐。
转眼到了十二月,进入冬天之后气温骤降,京城的冬天总是格外冷,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修行者身上都裹着一层又一层,外衣都夹着绒,上官先生更是整日披着厚重的斗篷,走到哪儿去都要在怀中抱着一个铜制的手炉。
每当有用灵力驱寒的学生笑他“先生好生柔弱”的时候,上官都会微笑着回一句:“先生身体不太好,天儿太冷了,挨不过。”
对此,大部分学生都是不相信的——先生明明是大修行者,驱寒这种事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每当面对这种追问,上官都会将手炉搂得更紧一些,然后微笑不语。
再看柳听风,简直就是放飞自我的青春少年,在上官都快被冻死的时候竟然穿着单衣就出门了,不过在肩上披着一个薄薄的披风而已,看着就冷。
在武修课上,当文郁锦第三次因为觉得冷,身体条件反射打颤的时候,柳听风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你的灵力干什么使的,这么冷都不用?”
文郁锦摇摇头,直说不用不用。
柳听风思索了一阵,像是明白了什么,没再说话。
等到放学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地绕过人群来到她身侧,趁着寒微然和高落凌嬉闹的时候,凑近她耳语:“想做普通人的想法是好的,但作为修行者也不错,对么?”
文郁锦一愣,扭头看他,但柳听风已经笑着走远了。
她沉思片刻,直到这边的安静引起了高落凌和寒微然的注意,她才醒悟过来。
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揽着她们向前走:“走吧,去接慕思。”
这个时候,她已经运转起灵力,温暖遍布了她的四肢。
到了十二月就离过年不远了,再过不到十天就要放假了,想到可以回家她也从心底喜悦起来。
经过几天的观察,镜花水月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就等让它慢慢变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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