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想到周娡还没吃午饭,方子砚整理好情绪下楼去买好饭端了上来,进了病房叫周娡吃饭,两人都对刚才的事情只字不提,一如往常一样安静的吃饭,却一句话也没说。
草草吃了几口周娡就放下了筷子兀自烫到了床上,侧过身子背对着方子砚说:“你去公司吧,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周娡的声音冷冷的,淡淡的,就像是嘴里含了一块冰,说的所有的话此时在方子砚的耳中都像是冷言冷语。
“嗯。”方子砚继续吃着饭,心里却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样,但是还是尽力抑制住内心的冲动,沉声回复道。
吃饭的速度很慢,方子砚就想着在病房里多呆一会,虽然连空气都像是凝聚了一样的压抑,但是只要能可能到周娡本身就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吃饭总是有时间的,方子砚吃完端着碗侧头偷瞄了一眼周娡,发现她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
把吃完的饭盒收拾了一下,提着垃圾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方子砚停脚转头怜爱的看了一眼周娡,她微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面色平静,呼吸均匀,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叹了口气,方子砚拉开门走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周娡闭着的双眼挣了开来,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和关上的房门,仿佛是关上了一扇心门,让自己走不出去,让别人走不进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护士来给周娡量体温,欣喜的对她说:“小姐,你身体恢复的很快啊,体温已经处于正常状态了,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自己还没什么感觉,不过听护士这么一说周娡才发现自己头也不疼了,身子也不虚了,连说话都显得有中气了。
“谢谢,我可以出院了吗?”周娡对护士礼貌的笑了笑,然后问道。
感冒本来就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既然周娡要求出院医院当然也没有权力阻拦,不过在周娡办理出院手续之前医生还是好心提醒了一番。
出了医院,周娡打了辆出租车就回了别墅。
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坐着,周娡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这几天要怎么面对方子砚,不管怎么样都觉得看到他就会想起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心里就莫名的抽痛。
倏然起身,周娡径直到了卧室,拉出行李箱,把衣服什么的都装了进去,经过一番整理把所有要用的东西都装好,然后拉着行李箱出了卧室。
把行李箱放在一边,周娡回到沙发上坐着。
经过这番事情接下里跟方子砚肯定没办法面对面的吃饭了,但是就此一走的话要去哪里?而且要怎么跟方子砚说?
思考了良久,周娡终于还是起身拉着行李箱就往外走。去哪里不重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只不过是为了散散心,所以去了车站再做决定,最近的一班就是目的地。而至于方子砚,周娡还没想好怎么和他说,不过到了火车上再想也不迟。
微笑着睁开眼,周娡在候车月台上向前方望去,终点线上空荡荡的。
突如其来的钝痛袭上她的心头,和方子砚吵架时候的细节越是清晰,心里的痛感就越是强烈,眼泪先是一颗一颗的毫无预兆的往下掉,然后渐渐的不能自抑,周娡蹲在地上,埋头痛哭。
火车的终点站是y市,到达的时候是晚上11点,这时候天正下着雨,比来的城市要凉的多,冷风吹过来让人一阵哆嗦。
站在火车站的台阶上,手指拢了拢单薄的衣裳,周娡抬眼望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心底茫茫然而又似悲似喜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异乡情怀的感染。
“小姐,来旅游啊,要不要住宿啊,全市最低价。”
“小姐要不要导游啊,全国便宜优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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