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将手放下,微微的颤抖已经停止,脩的此时双眸透尽了冷冽,笑容却依然没有消失:“就差那么一点呢。”无声地轻笑着,脩颇为无奈地微微摇头,“戴”上那再习惯不过的面具,离开了这片见证了他另外一面的阴影。
此时,夜和殇的家中,在客厅的兄妹两人又是那一坐一躺的姿势。夜大大咧咧地横躺着,抬手一根一根玩着沙发一端盆景上垂下的叶子,乐此不疲地重复着拽断,扔掉,拽断,扔掉……
“再拔就没了。”打量了一下那被兄长蹂躏过无数次的可怜植物,殇开口替那无法言说的绿色要求减免无妄之灾。
我在这里是清新空气加美化环境的!不是方便给你发泄怨气和无聊拔草滴!by:某无法言说的绿色植物。
“那你就说说嘛~那个呼延觉罗脩实力到底怎么样?我可是在他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味!我最最宝贝滴小殇妹妹,您就别吊您帅气潇洒英俊风流又对你那么好那么体贴的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哥哥的胃口了,赶紧告诉我啦~噢~”在自家妹妹前面各种打滚,夜的好奇心泛滥,真的很想知道很想知道啊!
无视估计今天又没吃药的哥哥,殇想起那场拼斗和最后结束的方式,抬手慢慢却紧紧地攥住手腕,那细微的颤栗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一般在同一个领域内的兄妹俩,人们总是会先入为主地认为兄长比妹妹要优秀强大,但是不对,实际上殇的实力还要在夜之上!虽然说在杀手的位置,拥有完全隐藏气息痕迹的“鬼隐术”的“妖夜”比“冰殇”更擅长暗杀,但如果是异能行者之间的战斗,从五年前的势均力敌到这几年占了大半比例鲜少有败的胜果,殇的实力已经几乎可说是压夜一头。
没有了,从两年前这种颤栗的感觉就没有再体验过,那样的畅快,那样兴奋到无需思考,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就都完全沉浸在战斗之中的感觉!
呼延觉罗脩……暗暗念过这个名字,能带给自己这样的感觉,他的实力绝不是资料上的四万点以上的异能指数这么简单,甚至,并非没有那个可能。
“哥,单打独斗,不要和呼延觉罗脩动手。”松开有了几分僵硬的手,殇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个人,是我的对手!而且,如果让哥和他战斗恐怕最好的结果都是两败俱伤。这种事,我可不允许!
“唔……”摇头晃脑地思索了一阵,虽然夜是很有兴趣去试一试那个能和自己妹妹战成平手的人,也很想顺便去报一下他害自己妹妹受伤的仇啦,不过嘛……
“既然小殇你这么说,那最最贴心的哥哥我当然从命啦~但是!另外三个就全给你老哥我了!怎么样?好吧?你可以全心全意跟那个家伙战斗,老哥是绝不会让人打扰你们的!”眨巴眨巴眼睛好端端一句话被说得竟生出了几分暧昧,让殇干脆地翻了个白眼,起身,回房。“我睡觉。”
“哎!”咕噜一下从蹿起身来,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方面,夜抓抓头发,莫名其妙地嘀咕,“睡觉?小殇没有午睡的习惯啊。大白天的,更不喜欢做白日梦啊,怪了……”又抓了抓头发后把手放下,夜对着那关闭的房门喊了几句,“我晚上出门!晚餐放门口给你!记得要吃!你那个肠胃可禁不起折腾!”
“知道了!”隔着门板传来了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利落,夜早就习以为常,蹦蹦跳跳地晃荡回了自己的屋子。
房间内的浴室,殇扶着洗漱台的边缘半弓着身,洁白的蓄水池内已经绽放了一朵朵血红的花朵,波动的花瓣仿佛在迎风摇曳,明晃晃的血色显得那么不真实。
直起身,打开水龙头看着清澈剔透的流水将那刺眼的红冲淡冲灭,殇擦去嘴角的血迹,将那沾了些许血液的手也放到水柱下。
流水穿过掌心,一点点夹杂的血色,就像是那鲜活的生命正在从手中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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